来到了她身后,轻轻摇了摇头。
这就是不让她为茵儿求情的意思了。
怀庆公主没来得及思考,护卫就将茵儿拖了下去。茵儿大声叫喊这着:“奴婢知道怀宁公……”
下一刻,声音就戛然而止,茵儿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人群中静谧了一瞬,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当然,不过是个婢女罢了,无人会可怜她。
怀庆被怀宁的冷酷无情吓的面色惨白,手紧紧握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沈妤却是明白,怀宁公主就是要借机杀茵儿灭口。
但是她以为杀了茵儿,她就能洗脱罪名了吗?傅柠想要踩着她讨好宁王,自然会留着其他证人。
怀宁公主挑唇一笑:“六妹,我已经处置了顶撞你的贱婢,那么你呢?”
怀庆公主一时失语,她有些为难的看着沈妤,以眼神求助。
杏儿面色焦急,大喊道:“怀宁公主,我是亲耳听到,你安排人谋害我们公主,你不要不承认!”
怀宁公主嗤笑一声:“上嘴唇了下嘴唇一碰的话,谁都能说得出来,证人呢,在何处?”
杏儿汗如雨浆:“他们说完就走了,但是奴婢可以发誓,亲耳听到是怀宁公主指使他们谋害怀庆公主!”
“大胆!”怀宁公主眼睛眯起,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没有证人和证据,就敢来攀咬本宫?六妹,你的婢女还真是有本事啊。”
怀庆公主哑然,诬告公主,可是大罪。她当然相信杏儿,但是么有证人,杏儿必死无疑!
怀宁公主又道:“既然没有证人,就是诬告,本宫处置她难道又错吗?”
她扬声道:“来人,将此等贱婢拉下去,杖毙!”
“不!”怀庆公主阻止道。
“怀宁公主,就这样匆忙的处置了杏儿,怕是不合适罢?”沈妤淡淡出声。
怀宁挑眉:“怎么,宁安郡主也来多管闲事?这种事不是你能管的罢?”
沈妤唇角含笑道:“公主之间的事,宁安自然没有资格插手,只是作为旁观者,怀庆公主又与我是好朋友,我只是想说句话罢了。”
众人看向沈妤的眼神变了。神仙打架,大家避之不及,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多管闲事。
而且,只要打死杏儿,一切又会回归平静,这么简单的道理沈妤不明白吗?
怀宁公主轻笑一声,眸中难掩嫉恨:“哦,宁安郡主有什么话要说?”
“怀宁公主身份贵重,又与怀庆公主是亲姐妹,自然不会做出谋害怀庆公主的事。但是三人成虎,这话被杏儿说了出来,难保以后不会有人议论,有损怀宁公主的清誉。是以,宁安以为,这事还是要细细查问,以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怀宁公主冷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宫没做过的事,随他们怎么说,宁安郡主就不要操心了。”
沈妤摇摇头,轻声道:“宁安还是觉得,此事不能这么算了。”
怀宁公主眸中寒光乍现:“宁安郡主,这里还轮不到你来主持公道!”
沈妤微笑道:“公主误会了,宁安自然不敢为公主主持公道,但是有人比我有资格——”
“什么?”怀宁公主蹙眉。
“怀庆公主受伤,怎么能不告知宁王和景王殿下呢?”
怀宁公主恨恨的盯着沈妤道:“你说什么?”
沈妤笑意深深:“妹妹受伤,做兄长的岂有不来看望的道理,你说是不是,怀宁公主?”
怀宁公主自然不愿惊动景王,正要阻止,怀庆公主却吩咐人道:“请三哥过来,就说我不小心受伤了。”
宁王和景王在一处,景王自然也会过来。
怀庆双拳紧握,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她告诉自己不要慌,杏儿没有证人证明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她会安然无恙的。
很快,宁王和景王就到了,看到这里的情形,都有些莫名其妙。
众人都往后退了一些,沈妤站在怀庆公主身边。她行了一礼:“宁安见过两位殿下。”
景王一看见沈妤在此,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沈妤在哪,哪里就没好事。
再看看面上含怒的怀宁公主,他心头涌现一个想法:这个妹妹又给她惹祸!
宁王对怀庆的担忧倒是真心实意的,他上下打量了怀庆一番,果然看见她的脚踝高高肿起,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看向沈妤。
多日不见,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清丽典雅,只是一双清艳的眸子多了些从未见过的柔光。
沈妤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了他和景王,景王顿觉头大,目光含怒看向怀宁公主。
怀宁公主有些心虚,低下头去。
不过片刻,她又抬起头。无凭无据,不能定她的罪,她心虚什么?
宁王的目光转向怀宁公主,淡淡道:“四妹,果有此事?”
怀宁公主正色道:“自然没有。我与六妹是亲姐妹,就算素日有过矛盾,也不会使出如此阴毒的计策来害她。二哥可不要迎新那个婢女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做的。”
景王很是了解怀宁公主,看她的表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