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疯狂地奔跑。
“小、小师兄,小心脚下!”
师盈愣了下,立刻提醒,却还是晚了。
撒腿狂奔的草一头从卧雪台上栽了下去!
谢让尘捡起不能动弹的天星草,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它的根茎,语气凝重,“好像骨折了。”
卫南星很倒霉,掉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块突出的冰棱,若非他现在恢复了一点儿灵力,用灵力护了一下自己的根茎和叶子,可能得被直接分为两截。
虽然如此,五天后,在灵息的加持下,卫南星终于成功化形,却也成功让自己瘫在了床上。
“腰部的经脉断了。”
明夷仙尊很是仔细地为自己的三徒弟检查一下,“下丹田附近的灵脉也断了,还有右臂的。”
右臂?
师盈回忆了一下,想起一片折断的叶子。
“问题不大。”
明夷仙尊很是淡定,“再养养能自己长好。”
“要养多久?”
卫南星躺得双目无神。
“很快,最多一年。”
明夷仙尊道。
“一、一年?”
卫南星直接两眼一翻,彻底抑郁了。
一年对于修士而言确实很快,但让一个爱动爱打架的人一直躺着,却长得宛如酷刑。
“没事的,小师兄。”
师盈安慰他,“我为你做药浴疗伤,再帮你针灸加快经脉恢复速度。”
“你这个药浴。”
卫南星哆嗦了一下,“它、它,用的灵草,干净吗?”
灵草还有不干净的吗?
师盈茫然地看着卫南星。
“不要施肥过的灵草。”
卫南星叮嘱。
正在考虑拿那些没用完的肥料去青崖峰给灵草施施肥师盈只好应了一声,“那,好吧。”
卫南星这才安详地躺了回去。
“对了师尊。”
赶在明夷仙尊离开前,师盈询问道,“大师兄呢?”
回凌雪宫的第二日开始,她就没见到大师兄了。
“你大师兄。”
明夷仙尊面色平静,“在后山反省。”
“反省?”
“就是关禁闭啦。”
卫南星插话。
“为什么?”
师盈茫然看着师尊,“大师兄他犯了什么戒律吗?”
“你二师姐成亲。”
明夷仙尊神情严肃,“他传了一圈讯,居然不通知我这个当师尊的!”
师盈闻言有些心虚。
她也忘了......
“若非为师恰好听见宁长老提起......”
明夷仙尊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
后果倒不至于不堪设想。
只是他这个在某些时候过于自负的大徒弟自己可能不会怎么好。
*
凌雪峰的后山,自积雪谭再往上走,就没有路了。有的,只是挟着雪籽不断拍向山崖的寒风与崎岖的雪壁冰岩。
但峰顶的位置,其实是有一个冰洞的。
一柄玄色的剑就正安安静静地插.在冰洞里的一汪浅水中。
隐隐可见灰色的影子试图从玄剑里逃走,却被无形的剑气绞成碎片。
忽然,玄剑微微颤了下,似是觉察到什么,骤然在剑旁显露一道打坐的人影。
也就是青衫广袖的青年刚睁开眼的瞬间,师盈从冰洞外滚了进来。
“小师妹?”
谢让尘是真的有些惊愕,“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补品。”
师盈说着,从储物镯里掏出各种碗、瓶、杯子,以及一个大号药鼎。
“就为了送补品,你就御剑闯这么危险的地方?”
凌雪宫大师兄的语气微沉。
哪怕是御剑考核,他也未让小师妹攀过凌雪峰峰顶。
在这座雪峰外,随着海拔的升高,共有九重风雪,一重比一重凌冽,稍不留神,连神魂都能被湮灭。
“其实还好。”
师盈顺手捋了下被风雪吹得乱糟糟的头发,“我被罚的时候,师兄去看我。现在师兄被惩罚,我来探望师兄不是应该的吗?”
这逻辑,还真是无懈可击。
谢让尘刚笑了声,冰洞深处就骤然传来一声愤怒大吼,“卫灵子!”
师盈愣住,“里面还有人?”
“里面关着扶风老祖。”
谢让尘瞥了眼冰洞深处,“他非说自己是在召唤先祖神魂,不承认在召唤邪魔,整个人疯疯癫癫,暂时收押在咱们这儿,由师尊审讯。”
大抵是“师尊”两字再次刺激到了扶风澄,里面再一次传来咬牙切齿的一声,“卫灵子!”
“大师兄。”
师盈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问下去,可她还是努力压住那股不安,开口道,“这卫灵子是谁?为何让他如此痛恨?”
“卫灵子,便是师尊的名讳。”
谢让尘说完,就见自己的小师妹如遭晴天霹雳般愣在了原地。
“小师妹?小师妹?”
谢让尘喊了几声,见师盈没反应,便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