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红头罩说着，也踩了上去，砰的一声，他头上瞬间插满五颜六色的花，兜帽都被花撑得向后掉落，嫩黄色的菊花花瓣落到他挺翘的鼻梁上。
司珀茵朝他扬起唇角，【我现在确定你在瞪我了。】
红头罩把花砸在桌子上，抓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我明天就去剃个平头。”
【问题在于，我没在这个上面感知到魔法的痕迹。】司珀茵收敛了笑，举起宣传单，【它筛选的标准也很不确定，一开始我以为是靠灵魂颜色来分辨的，但是达米安和马仔杰森也看不到。】
所以这个筛选标准不完全成立。
“你的感知是可以被屏蔽的。”蝙蝠侠指出她感知的缺陷，红头罩的隔绝器就能证明这一点。
现在隔绝器已经更新换代到第四代，能够调整隔绝的强度，甚至能够在他们能相互沟通的时候互不影响。
【我不太了解是否和你们的科技有关。】她迟疑地看着手上那张小小的宣传单。
她对科技的印象还停留在汽车、电视、枪支、蝙蝠侠套装上面，实在是看不出这张宣传单会有什么问题。
这才是她犹豫的地方。
她既不能确定这是否是陷阱魔法的变式，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和科技相关。
司珀茵的谨慎让在她这一刻反而拿不定主意。
恰好，蝙蝠侠接到了卢修斯的通讯。
对这张宣传单的分析检测耗费了一点时间，但他的技术顾问依然给出了这张宣传单相关材质的分析报告。
“……纸张没有什么特殊的，比较特别的是上面那层光滑的膜，摸上去就像寻常的宣传单，实际上采用了一种很特殊的纳米涂层，工艺是源自斯塔克工业的最新技术，主要用于隐形飞机的涂料，产量还没有规模化，目前市面上没有出售，专供给军方使用。”
蝙蝠侠“嗯”了一声，“找个机会和斯塔克接触一下。”
“专供军方的涂料用来涂小广告？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红头罩难以理解地说道。
【……】司珀茵小声说道：【……如果这是陷阱，那触发条件又是什么？】
“我听到你说什么了。”红头罩接过司珀茵递过来的梳子，一手环着她的肩膀，压低声线像在威胁似地说：“你忘了你开的附近频道吗？再小的声音我也能听见。”
白色姑娘如宝石一样的粉眼睛充满狡黠的光，表情又那么无辜，没有血色的唇角加深，无声无息地问难道不是吗？
“这个可能就比较宽泛了。”
陌生的声音忽然在蝙蝠洞里响起，司珀茵扭头就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穿着宽大外套，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走路还像街边流氓那样一晃一晃的。
她抬手捂住左眼看了一下面前的陌生人，又捂住右眼，最后放下了手，两只眼睛一起看，吃惊得嘴张了闭，闭了张，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左看右看，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找到除了性别男以外和蝙蝠侠相似的地方，就连声音都变了。
但源自灵魂的感知告诉她——这个陌生人就是蝙蝠侠。
这人什么时候去换的衣服？
哥谭义警是不是都有特异功能？
一键换装？
红头罩友好地帮没见识的扭曲物把嘴合上。
蝙蝠侠化身火柴马龙，决定进行更深层次的调查。
而红头罩要去干其他事情，至于干什么，没人问他，他自己也不说。
反正不和蝙蝠侠同路。
两双蓝眼睛一起看向司珀茵。
司珀茵被看得一梗，四肢僵硬，她确实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家伙，但科技侧真的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你们忙，不用管我。】
“司珀茵，如果有空的话，能写一份你们世界的起源给我吗？”陌生人给她布置任务。
司珀茵迟疑片刻，还是答应道：【没问题。】
她和红头罩一起目送这个人离开。
红头罩看着她像个石雕一样僵硬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可怜的小保安是被美杜莎看到了么？”
【圣歌总长八十万字，还要翻译。】
“噗……”红头罩仿佛看到了一个被蝙蝠侠布置家庭作业的小学生、或者高中生？
【买纸和笔的钱要超今年的预算了。】司珀茵幽怨地说：【又不能扣小孩们的零花钱。】
【哎，还要去打工。】
还是一个要自己打工挣钱买纸笔写作业的高中生。
“打工？你在看不起蝙蝠侠？”红头罩熟练地从蝙蝠洞里找出一叠现金丢在她手里，十分豪横。
“拿去，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