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弟们白天领完工资，晚上就在他的产业里消费完毕，第二天继续为他打工，形成一个完美闭环。
像摩尔这种喜欢和人聊八卦的算是异类。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戴红兜帽的陌生人问道。
摩尔挠挠头，说道：“被认定为出千，砍了一只手。”
“企鹅人这生意干得不厚道啊，输不起。”红兜帽啧啧道。
摩尔点点头，眼睛却忍不住往红兜帽的胸上看去，那只红蝙蝠总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这张是我舅舅给我的。”德鲁从他的兜里拿出宣传单，“他在给双面人的洗钱公司当会计，这个也是别人给他的。”
德鲁和他舅舅相差二十岁，而他舅和他姐——德鲁的妈相差二十岁。
他舅是被他妈带大的，他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没救回来，德鲁是被他舅带大的。
“他说我应该见见我妈，她是个很好的人，就把这个东西给我了。”德鲁说道。
红罗宾问：“那他为什么不帮你把钱付了？”
在双面人手底下当会计可不会穷到一万美金都拿不出来。
德鲁苦笑道：“那可是十万美金，就算是他也一下都拿不出来。”
“十万？”
“对，而且必须要我自己出，借来的钱都不算。”德鲁指着宣传单的一角，说道：“而且宣传单还是实名制的，这里还写着我的名字。”
因为这是实名制的东西，所以“黄昏之门”在他们中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实际上真正能实现愿望的只有个别少数。
看向他手指的地方，正是三角门楼的台阶处，司珀茵皱起眉头，她什么都看不到。
红罗宾问道：“你们都能看到吗？”
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马仔杰森松了口气：“原来你们也看不到，他们这几天直接要吓死我，我还以为我出什么问题了。”
红罗宾拿着两张宣传单对比，发现这两张宣传单在三角门楼下的楼梯出有些细微的差别。
德鲁的宣传单是六阶楼梯，绑匪的宣传单是七阶。
红头罩从腰带里拿出另一张宣传单，这张宣传单是四阶楼梯。
“你们能看到这张宣传单上的字么？”
这是他从黑面具的那个手下拿来的。
“你是否渴望实现你的野心？你是否想在这个城市里有一席之地？罗德·利恩。”摩尔念了出来，一拍大腿说道：“这人不是黑面具的打手么？前几天才升职了。”
说到这里，他又咬牙切齿起来：“可恶啊，要不是因为红头罩，我也升职了。”
他那安逸的看报养鱼的生活啊，就这样离他而去了。
红头罩想到那天晚上其实他和蝙蝠侠一人找出了一张宣传单。
另一张宣传单在这个什么罗德的副手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蝙蝠侠的消息十分及时的出现在内线里。
——希望那个该死的罗德倒霉！七阶楼梯。
“黑漆漆无处不在的控制欲。”红头罩看了一眼，评价道：“某种程度上说，他的愿望实现了。”
蝙蝠侠和红头罩都盯上了罗德，并且把他们一起打包送去了警察局。
很快，蝙蝠侠的第二条消息又发了过来。
——使用一次宣传单，减少一阶台阶，同时多出一张可赠予不记名的宣传单，楼梯消失，可步入黄昏之门。
“这让我想到庞氏骗局。”红罗宾说道。
【不要相信所谓愿望实现的事情，尤其是所谓亡者归来。】司珀茵看着德鲁说道：【打破世界的规律所付出的代价超乎你的想象，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红罗宾侧头看向靠着墙的红头罩，他手里还在捏那个白色的小面团。
红头罩问：“看我干什么？她没说错，这个代价确实超乎想象。”
司珀茵来到仍然还在昏迷的绑匪面前。
金色的神秘符文出现在地上，锁链缠绕住他们，下一秒，两个虚浮的影子就飘在了他们的上空。
整个影子是灰蒙蒙的，眼睛、头、手、心脏则是有某种黑色的物质攀附在那里。
【污染物……很少的一点污染物。】司珀茵拿出骨匕，挑开他们眼睛上的黑色黏液一样的东西。
头、心脏处的黑色黏液无法剔除，已经和他们的灵魂融为一体。
【但是灵魂已经开始局部扭曲了。】
按照混骸之地的习惯，这样的人已经可以处刑了。
司珀茵只是看了两眼，将他们的灵魂又按回了躯壳里面。
“司珀茵。”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黑色的尖角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很长。
他一跃，披风像翅膀一样张开，从废弃仓库的顶端落下，轻巧落地。
“你一直厌恶且防范扭曲物的存在，但你一直未曾和我们说过这样做的原因。”
红头罩说：“那天那坨恶臭的黑漆漆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蝙蝠侠看着他的装束，没有说话，等待司珀茵的答案。
司珀茵想了想，问道：【假如你现在身无分文，但你很饿，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