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行。”
“那你想怎么办?”张秋气急。
路舟垂下眸子,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我有办法。”
张秋不知道路舟有什么办法,她现在也不想管路舟到底有什么办法。
只要江乐不跟路棋离婚,他路舟就永远别想!这还是张秋头一次希望江乐和路棋之间的关系能更好一点。
原本张秋等了两人心里很是不满,但从两人一进来,她看见江乐和路棋牵的手竟然牵在了一起,她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就少了许多。
这样也行,路棋没有孩子,他和江乐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就连之前江乐顶撞张秋的事情,在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后,张秋都觉得自己可以既往不咎了。
偌大的客厅就只要张秋和佣人,路棋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准备再说话。
江乐更是看都不看张秋,他对张秋本来就没有好感,经过路老爷子去世这件事情后,更是不喜张秋。
“既然回来了你们就先去休息吧,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出来了,晚上早点下来吃饭。”张秋难得对路棋好脸色,心情很好,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江乐眼底闪过一丝惊愕,路棋同样看不懂张秋又在搞什么,还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两人就先上楼了。
路舟的订婚宴在明天,今天两人也没了其他事情。
二楼的房间江乐是第一次来,之前他来路宅,也就只是到客厅,甚至都没有坐一下,就很快离开。
这次不同,他可能要在这里住好几天。
推开门,入眼就是一个很大的阳台。虽说这里只是路棋的卧室,但这房间大的几乎有些吓人。
将近一百四平的房子,书房浴室厨房应有尽有,江乐甚至还在书房的一块墙壁上看见了路棋从小到大的所有奖状证书。
佣人把他们两人的行李放好,江乐没忍住绕着房子走了一圈。
路棋换完衣服出来,看见的就是江乐一脸震惊的表情,心底升起些许疑惑,路棋好笑:“怎么,之前又不是没有来过,没有看够?”
江乐差些就顺口说“的确没有来过”了,转念一想,又把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之前来这里的人并不是他,是原主。
他要是现在说了这种话,肯定就直接穿帮了。
江乐把已经到了喉咙边的话给吞了回去,换了句话:“好久没来了,再看一次还是觉得有些震撼嘛。”
路棋眉心微蹙,听到江乐这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他没有细想。
“你要看可以随便看看的。”路棋说。
佣人已经放好了东西,先暂时离开了,房间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江乐就等着路棋这句话,闻言点了点头就先进了书房。
书房的墙壁上,全是路棋从小到大的奖状证书。有考试全校第一的,也有各种考级证书。一路看上去,就是路棋这个人的成长轨迹。
就像路棋摆在路家老宅的奖杯一样,这些都能够向江乐证明,面前的人到底是有多优秀。
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还是会有人伤害他。
想到这里,江乐心里又有些难受。
在书房转悠了一圈,江乐就出来了,路棋正坐在阳台外面打电话。
看见江乐,路棋对他挥了挥手。
江乐没有过去打扰,就在沙发坐下了。
从路棋的视线看过去,江乐坐在沙发的阴影交汇处,交叠在一起的长腿被阳光覆盖,在他的腿上还放在一本书。
搭在书页上的手指纤长白净,指甲修得圆润,视线再往上去,跃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有些长黑的疤痕。
路棋目光微沉,江乐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他肤色白,这黑色结痂在皮肤上看着才格外明显。
电话挂断,也不知道江乐有没有天天擦药,或者说是去疤痕的药效不明显?想到这里,路棋眉头微蹙,又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韦华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韦华略微有些急促的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我正想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路棋愣了一下,眉心间的褶皱并没有消失:“怎么了?”
韦华声音压低:“你之前让查的那件事,现在查到了些。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呢……还真的不好说。”
路棋脸色微变,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牙关咬紧,他沉声道:“你说。”
江乐书还没有翻页,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
他浑身颤了一下,慌忙抬眼,看见的是路棋黑着脸从阳台走了进来。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太大,吓到了江乐,路棋的脚步一顿。
“抱歉……”男人声音格外沙哑,像是糅杂了无数砂砾在里面。
江乐不由站起来,有些担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路棋捏了捏眉心,眉宇间笼罩的全是阴翳。喉结动了动,路棋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江乐意识到,可能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他很快道:“没事,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只是我看你这样,有些担心……”
路棋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让赶走自己浑身上下的暴戾,可效果微乎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