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明这时间选的还可以,谁晓得现在就给他来搞这么一出!
秦王很生气,然而生完气之后更多的是尴尬。
小厮的话,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微妙。其中还有一部分人的眼神止不住的往太子那边瞟了过去。
太子脸上的假笑基本上要维持不住了,除了唇角上的弧度之外,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狞笑。
一群热热闹闹的人在各自聊了些不相关的话题,打了个哈哈过去之后,各自仍旧端庄优雅,颇有风度的转身回了马车上。然而实际上上了马车,如何边擦汗边在心里破口大骂,就只有各自才知道了。
另外一些没有马车,搭着轿子过来,而那些轿子在他们到地方之后就已经离开的人,就只能苦哈哈的顶着这日头,试图走远一些,再去叫轿夫来接自己回家去。
而此时,那位传话的小厮终于把气喘完了,他连忙弯着腰对旁边的太子说到:“太子殿下,我家小公子说没有通知对,实在是抱歉。但是他想问您一句,下午开业您还会来吧?当时您可是答应了要来捧场,还要带好些人一起来的。都说君子一诺重千金,您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承诺吧?”
作为一个底层人物,小厮觉得自己脑袋可能要不保了,居然敢这样对着太子说这种话!
可是他身为秦王府的人,秦王府的小公子吩咐并且威胁他必须这么说,那他能有什么办法?好歹这里秦王还在,怎么说……也能保条命吧?
死死弯着腰的小厮没胆子抬头看,但秦王却看得清楚,太子脸上的表情是真真的维持不住,难看的不行。
他把头扭到一边咳嗽,咳咳咳咳咳,仿佛一瞬间得了极为严重的咽炎。
周围的那些官员亲眷皇亲国戚都还没有走,此时听到了小厮的话,又继续去看太子。
他们心里想着:早上都已经是推了其他事务抽空来的了,就因为太子有这个意思,所以他们也得有这个意思帮忙秦度明挑刺。可现在刺没挑着,他们倒是反过来先收了个软钉子,要下午还来的话。憋在这里的这口气可就太难受了。但是要说不来吧,人家小厮都那样说了,身为太子……
果不其然,即便脸色很难看,太子也还是咬着牙,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自然,本宫身为储君,又岂会失信于人。是我没有事先问好才闹出这种事来,我没有履约清楚,自然下午会再来实现诺言。”
尽管两个人只是私底下说的,但是他既然有向别人流露过这个意思,现在小厮又直说了话,那自然表达出的意思就是他有答应过了。
他堂堂储君,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此翻脸。
反倒是秦度明。他现在搞这么一出,恐怕这些人心里面都要把他骂死了。
所以虽然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走,但怎么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京城上流圈子里面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秦度明这个蠢货了。
太子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但是依照秦度明过往的那些事,还有他本人的脑子智商,太子又否定了这种猜测。
恐怕是秦度明要么起不来床,要么又是不知道哪里听了什么乱七八糟高人的指点才这么做的。
秦度明以为他这么做能够别出心裁的出彩,但他就要让他知道,他这么做是多么的愚蠢!
“所以太子很生气的走了?”秦度明此时正坐在家中,慢条斯理的听尤余汇报前方情况。
十分害怕的尤余连连点头:“是,当时差点就以为太子要把阿福给抓起来打一顿了。”阿福就是传话的那个小厮。
尤余没有把秦王也气冲冲的回了府的消息说出来。他想着,自家主子已经一次性得罪那么多人了,自家王爷的生气已经不重要了。
秦度明手里把玩着乌木扇,把尤余所说的今天来的那些人过了一遍。刘侯,丁家的,还有许尚书等几位,都是家中鸡飞狗跳,正郁气难舒的时候。特别是这几位心胸都一般,见人都是先见缺点,来了开业估计也是挑刺。
李夫人,刘夫人等等几位,因为无聊或者家中不顺,是出了名的又挑剔又尖酸的。他开业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只怕会被批的体无完肤。
不过经过早上那一遭,想来下午这些人就蔫了。秦度明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