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眼,他从进了宗家以后很多年都没听到了,耳朵是有一瞬的不舒服,这一停顿,就给了电梯门合上的机会,直到他再抬起头出声叫她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彻底关上。
随后,电梯已经开始不断地下降,他骂了一句,一拳砸在了墙上。
他也不知道该骂谁,是该骂自己还是该骂那两个蠢货,抑或是骂出这个馊主意的人,他只觉得胸口跟塞满了冰碴子似的,说不出的憋闷夹杂着一股透心凉。
他转身往回走,安全通道的门开了,那俩蠢货,挺高大的身形却缩头缩脑地窜出来。
“野哥,你有气就撒我俩身上。”
“祸是我俩闯的,实在不行,我们去跟程医生解释解释。”
唐野一言不发地开门,进屋,俩人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他转过身来,沉闷地出声道:“去一个跟着她,送她回家。”
“好的,野哥。”
他又淡声补了句,“离她远点。”
“明白。”
程夏从唐野的小区里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跟灌了一身的冷气似的,她一边紧握着拳头迎着风往前走,一边咬着牙拼命地把脸上的眼泪憋回去。
腿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她不得不弯下腰,手指往膝盖上一碰,便碰到了被缠得厚厚的几层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