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傅府。
两个人影朝着傅府后院的竹林假山走去。
“呜呜呜,爹,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这次再也不能放过陆南枝那个贱人了。”
傅春娇肿着猪头一样的脸,涕泪齐下,亦步亦趋地跟在傅丹身后。
“爹,我的脸被打成这样,破相了怎么办啊?万一以后不能嫁人了怎么办啊?”
“爹,陆南枝她知道了我们对灵鱼动手脚的事情了,要是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董卿卿怎么办啊?”
“爹,我今天骂了董卿卿,她肯定会记仇的,你说......”
傅丹全程黑着脸,此刻终于忍不住顿下了脚步,对傅春娇暴喝。
“你现在知道要问怎么办了?你惹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想想该怎么办?”
“我要你给灵鱼下药,你做好了回来你非要跑到她面前去嘚瑟什么?”
“平时要你好好修炼你不听,现在就只会哭哭哭!”
“我怎么就只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造孽啊!”
傅春娇明显被吓住了,可很快她又变本加厉地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你吼我,你居然因为陆南枝那个贱人吼我!”
“你不是我爹了!你都不心疼我了!”
傅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老来得女,又只有这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对傅春娇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再加上他一辈子潜心医术,痴迷于灵丹灵药的炼制和收集,对女儿一向放纵。
没想到经年累月,竟把她养成了这么扶不上墙的样子......
傅丹毕竟还是心疼自己女儿的,只能又耐着性子柔声哄她。
“行了行了,是爹不对,爹不该吼你。”
“你的脸不会破相的,爹带你去涂药。”
“陆南枝那爹会给你想办法,明天你只管照着做就是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假山面前。
傅丹将自己的手指咬破,虚空画出一道符文,再运气灵力往外一点。
轰隆!
原本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的假山就应声裂出了一条通道。
傅春娇好奇地问傅丹,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爹,这是我们家的密室吗?”
傅丹点点头,一边领着傅春娇往通道里走一边苦口婆心道:“春娇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懂点事了。”
“这里面放的都是你爹我多年来的心血,你的修为日后要是还没有长进,后半辈子就要靠着这些东西活了。”
“你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守住,知道吗?”
傅春娇难得乖巧地点点头。
“爹,你让我给灵鱼用的散智散也是从这里面拿的吗?”
“散智散只是爹的八千灵药五万灵丹中最微不足道的,爹留给你的好东西可比散智散厉害多了!”
傅春娇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傅丹带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七拐八拐地终于走进了一处宽大的洞窟中。
他拍了三下掌,眼前的场景一下就明亮了起来。
傅春娇看着洞窟的墙壁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小抽屉,惊讶得合不拢嘴。
“天呐,这么多的灵丹灵药,我这嫁妆也太厚了吧......”
傅丹得意地顺着自己的胡子。
“九州修行者中,懂医、懂炼丹制药的人不少,甚至世代修行以医术为主的也不在少数。”
“可你爹我敢说,就是翻遍整个九州,也再找不到能比我这儿有的丹药更多的地方了。”
傅春娇一听这话,顿时叉起了腰,怪罪起她爹来。
“那当初陆明衾求爹救陆南枝的时候,你怎么没能把她治好呢?”
“爹你可是天下第一神医!你是不是故意不救陆南枝的?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找到夫婿?”
傅丹哑然,她这个女儿是个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无极宗里只有他一个修为较高又懂医的。
天下第一神医,那只是外人抬举无极宗,顺带着抬举他才给的称号。
实际上,他也就是在炼丹制药方面比大多数人强些。
傅丹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
“咳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快来看看爹给你留的好东西。”
傅丹走到一幅刻在墙上的图腾画前,上面展示的是两个女人正在治病救人的场景。
他看着那幅画,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暴喝一声,运起全身的灵力对着画面拍去。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墙壁上的画轰然变化成了一个卧房大小的空间。
突然,傅春娇惊叫一声。
“爹,爹!这里面藏了个人!”
官自行蒙着面,穿着一身白色的斗篷,抱着一个乌木匣子,正站在傅丹和傅春娇面前。
傅丹一看到他手里的乌木匣子顿时变了脸色。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傅家的暗房!”
他暗中积蓄起全身的灵力,想要对官自行发起进攻。
官自行轻笑一声,声音柔和却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劝你还是打消了和我动手的念头。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