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思考道:“我娘说,九千斤左右吧。”
包子铺老板等人惊的睁大眼睛。
“反正我娘说,现在一日只卖三十斤,三个月以后,随便卖多少都行。”裴云回头道:“李伯,只能卖三十斤喔。”
“好咧!”老李开始做土豆泥。
土豆的香味儿瞬间传开,包子铺老板等人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排队购买。
“钱哥。”裴云唤一声。
钱侍卫长走过来。
“让你的人继续帮忙,你跟我走。”
“去哪儿?”
“奉旨办事。”
“奉旨?”
裴云点头:“太后的旨。”
钱侍卫长立马正色,不动声色地将摊位安排好了。
裴云安抚六公主三人,然后道:“钱哥,走吧。”
钱侍卫长跟着裴云。
两个人在集市上溜达,看看斗鸡,瞅瞅胸口碎大石,再逛逛酒楼,最后停在一个小饭馆前。
裴云掏出铜板,买了酒菜,坐下来。
钱侍卫长跟着坐下问:“云哥儿,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听书。”裴云望向不远处一个说书的男人,男人大约四十岁,长得很瘦,衣裳很旧,但是说书说的声情并茂,可说男腔也可以模仿女调,时不时还有孩童说话声。
钱侍卫长早就听说九皇子自会走路开始,就跟着太后听戏看杂耍,喜欢听书也没有什么,只是他忍不住道:“我们不是奉旨办事吗?”
“在办呢。”裴云道。
钱侍卫长一头雾水。
裴云看到说书男人说书结束,开始收拾包袱,他立刻上前,唤一声:“这位大哥。”
听到一个奶娃子音,说书男人好奇地抬头,看见一个肉乎乎的小娃娃,五官精致,皮肤雪白,好像是从年画里面走出来的仙童一般,极其好看,眼中闪过惊艳,忍不住道:“这小娃娃,长得真好看。”
“多谢夸奖。”裴云道。
“诶,你很有礼貌呀。”
“那系自然,我爹系读书人。”
钱侍卫长一愣,心道:“九皇子,昨儿你爹还是伙夫呢,今儿怎么就变读书人了?”
“怪不得有礼貌呢。”说书男人继续低头打包。
“这位大哥。”裴云又唤一声。
说书男人四周环顾,没发现其他人应声,便看向裴云:“你在喊我?”
“对。”裴云道。
“你喊我干什么?”
“听说你叫张朝?”
张朝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叫温云,你阔以叫我云哥儿,这系我大表哥,叫钱忠”裴云介绍了自己和钱侍卫长后,道:“听客人们说的,他们还说你脑子好使。”
听到夸奖,张朝有些开心的,道:“还成吧,没识几个字,就是记性好。”
裴云道:“我这儿有一个很好的本子,你能半天背下来,然后说给大家听吗?”
“你?”说书男人听小娃娃一副大人的口吻,笑了。
“对,我有银子。”裴云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道:“明日我会拿一个本子过来给你,你半天背下来,然后说给大家听,我会再给你三两银子。”
张朝上下打量裴云,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是举止不凡,父亲又是读书人,想必是家道中落的娃娃,只是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便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做?”
“为我爹。”
“你爹?”
“实不相瞒,我爹瘫辽。”
瘫、瘫了?
张朝大惊。
钱侍卫长简直是瞳孔地震:“九皇子这……真是听戏听太多了,脑子里装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编起故事来,张口就有。”
裴云道:“瘫辽,消沉度日,我娘说,他没有办法科举,但是可以重拾写话本子的爱好,所以就让我拿银子过来,找人在小饭馆里讲他的话本子,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张朝感慨道:“小小年纪真是孝顺啊。”
裴云顺着问:“你愿意成全吗?”
“自然愿意,不过,我告诉你,我识字不多,要是没有戏曲转折冲突,我半日可背不下来。”张朝实话实说道。
裴云安抚:“放心,我爹写的本子最好辽。”
“那得我明日看看再说。”
“行,我们明日一早,在这儿相聚。”
“行。”
“多谢。”
“不客气。”
裴云没有和张朝再聊,走出了小饭馆。
钱侍卫长问:“事情办好了?”
裴云点头:“对。”
“就这?”
“就这。”
钱侍卫长挠头,他虽然是武将,但脑瓜子一向是灵活的,可这几日他和九皇子一块,时常觉得脑子不够用。
“啊,糖葫芦,买几串。”裴云道。
钱侍卫长赶紧跟上裴云。
裴云一下买了六串糖葫芦,送给钱侍卫长一串。
钱侍卫长哭笑不得地捏着。
裴云拿着五串糖葫芦。
二个人朝摊位走,远远看到六公主三人和老李已经卖光土豆,在原地等着,六公主三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