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折腾的命。
手头有几个钱的,日子能过得稍微好一些,也就只好一些,手头没有钱的,就是在熬日子了。
楚燕羽初到冷宫之时,原本身上还有些值钱之物,但是因为才挨了打,行动不便,眼睁睁看着大半财物瞬间被眼红的宫人、内侍瓜分。
这些内侍宫人犹如饿狼,就算一只镯子,也要摔成几瓣夺走,楚燕羽阻止无能,还要治伤,想请大夫、吃药,被不认识的人骗了几波之后,基本就没剩下多少了。
冷宫有稍微懂一点医的内侍,随意给他诊了诊脉,拿走了他最后的银钱,给了他几帖常用的膏药。
这膏药好歹保住了他的命,却保不住他的腿,因拖得太久,他受伤的腿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一跛一跛,被鞭打的伤痕也褪不下去,但总算是活了下去。
楚燕羽如今住在一间房顶塌了一大半的屋子里,每天清晨起来,也没事情可干,唯一能做的,是以一双空洞的眸子望着头顶的天。
若是没有揭发太子妃,没有惹怒太子该有多好。
若是没有入宫做皇妃该有多好。
若是一开始跟的是太子该有多好。
若是……没有认识六皇子,该有多好。
这些若是没有,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幻想这些,已成为楚燕羽的慰藉。
冷宫仅供有两餐,都由冷宫总管统一分配,有钱有靠山的,自是能分得好一些。
可是楚燕羽为了治伤,最后一点钱都花了,身上连块值钱的料子都没留下,总管见他已没有任何油水,就给他一些残羹冷炙,楚燕羽吃着如同嚼蜡,即便如此也得吃下去,因为不吃就得饿肚子,饿一整天,吃完一顿,再一顿,他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这日,他才刚吃完一顿,突然有人来找。
楚燕羽正奇怪怎会有人想起他,他的心腹自他入冷宫之后一个没见到,不过想想红儿,这些人估计都不会有好下场,至于其他人,他自己都如此落魄,何必去管别人?
虽不知对方是谁,这时候能记得他就算对他的照应了,楚燕羽理了理身上的粗布衣裳,从屋子里走出来,迎面而来一记响而脆的掌掴,将楚燕羽扇了个趔趄。
“贱人,竟敢害我的猫!”仇氏柳眉倒竖,破口大骂。
楚燕羽脑子嗡嗡乱响,犹如一群蜜蜂飞过。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只能看见仇氏两片唇开开合合,却听不清她在骂什么。
一旁,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蹲坐在地上,无聊地舔着猫爪。
仇氏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只瓶子,将里边的东西向楚燕羽泼了过去……
“主子,老奴说完了。”
王喜绘声绘色讲完冷宫趣事,等着李鱼指示。
“王公公,你是说,仇氏她揍了楚燕羽?”
李鱼有些错乱,仇氏是怎么找到楚燕羽的?这算不算反派互殴?
不论怎样贵妃凉凉威武!楚燕羽手无缚鸡之力,应当打不过仇氏……
李鱼私心希望贵妃凉凉能多教训一下楚贵人,把狗血藏在猫身上的行为实在太恶心了!
“禀主子,仇氏不止揍了,还给楚燕羽带了一份小小的礼物。”王喜笑得神秘。
别误会,仇氏并没有泼什么药水,而是泼了一瓶狗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燕羽能弄来狗血,仇氏为何不能?
楚燕羽挨的板子是皇帝、太子给的惩罚,这瓶狗血是仇氏的,可不能混为一谈。
楚燕羽当即被泼得一身腥臭,便是冷宫那些很多天不洗澡的人,见到他都要绕道走。
冷宫没有条件沐浴,楚燕羽快疯了,只能打来井水一个劲地冲,可是冲了好几遍,味道依旧不散。
“……老奴听说,冷宫如今都叫他行走的狗血罐子呢。”王喜道。
李鱼:“…………”
李鱼想笑又觉得唐突,只好干咳几声。
对于楚燕羽,他原本打算井水不犯河水,谁让这个人先使坏,这大概就是害人害己的下场……
而且也不必觉得是他抢走了太子。
早在他是一条鱼的时候就发现了,太子并不喜欢楚燕羽。
太子喜欢的是他,他亦喜欢太子,不会辜负太子,楚绿茶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
李鱼要王喜不必再报楚燕羽的消息,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与其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还不如多想想老攻儿子。
他的老攻太子在礼部的差使逐渐步入正轨,没有一开始这么忙了。可能皇帝见不得太子悠闲,礼部之后火速给太子安排了户部,太子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只要一有空,还是会立刻回府陪伴李鱼。
至于孩子们,经常是御书房和太子府两点一线,最近都开始学用筷子了。
李鱼养胎百无聊赖,想找点安全又有意思的事情来做。
“王公公,你说我给孩子们和太子□□心餐如何?”
宝们每日都要去御书房,李鱼把用筷子和去念书结合起来,就想到了给孩子们□□心便当。
而太子以前他就做过,熟门熟路!
李鱼摩拳擦掌,打算这就给孩子们和孩子爹一个惊喜。
孩子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