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娘最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前院。
等她走了之后，沈清清自然的来到了大堂里面。
看着沈卓安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她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她尾音上扬，眼中并无任何关心。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救人的事情被沈宝珠瞧见了。
只觉得能让沈卓安这么生气，肯定又是大夫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之前就是如此，只要大夫人随便诋毁自己几句，他就信了从不过问真相。
“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沈卓安坐在上座，阴沉着脸凝视着面前的女儿。
他好像从没这么认真地打量过她，就连她会哪些东西自己都不知道。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瞒着自己。
“爹说的哪件事？”沈清清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挑着眉无所谓地说道。
瞒着他的事情多了，又没有必要全都告诉他。
听到她说的话，沈卓安眼睛瞬间张大了，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看来你瞒了我许多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斜睨了她一眼冷声说。
沈清清轻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眼底满是失望地盯着他。
“不是我瞒着你，是你压根就不在乎我，所以我的事情你知道自然就少了。”
她说完，沈卓安喉咙突然像是被东西给堵住了。
他确实对她不上心，可他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他又不管后院的事情。
几乎都是大夫人在管。
而且自己又没缺她的吃穿，住的地方也不差。
“那我现在关心你，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何时学的？”
沈卓安清了清嗓子，一只手撑在膝盖上，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闻言，沈清清放在两边的手蜷了一下，眼波流转。
她大脑飞速运转，坦然地面向沈卓安，装作不明白地摇了摇头。
“我何时会医术，爹你都在哪听到的？”她双手一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看她还不跟自己说实话，沈卓安气得随手把茶盏摔了出去。
茶水溅在沈清清的鞋上她连动都没有动。
方才她亲眼看着茶盏是朝着自己飞过来的。
若不是距离远的话，这杯热茶就要倒在她的脸上了。
她的视线从碎瓷片落到了沈卓安身上。
“我……方才。”沈卓安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的事情，他支支吾吾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看着他的样子，沈清清唇边微微上扬，眼神孤傲又冷漠，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气。
沈卓安有一瞬间恍惚，以为看到了宇文轩。
陪在他身边这么久，生气的时候逐渐有了他的影子。
“爹是想杀了女儿吗？”沈清清口吻如常，眼神狠厉地盯着他。
听到声音，沈卓安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看到面前的沈清清松了一口气。
“你只好如实告知我，这次可以不责罚你。”
沈卓安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她，语气稍软说道。
沈清清眸光又冷了下来，“爹想让女儿说什么，或者是爹想听到什么，女儿都可以说。”
她刚才已经向他解释了，可是他不信。
“你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沈卓安觉得他们两个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可今日他一定要问出来，倘若日后太后再找自己，也好有个交代。
“女儿不会医术。”沈清清手攥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见她还是不承认，沈卓安还想发怒，但手边已经没有可以扔的东西。
他只好怒拍了两下桌子，“还撒谎！宝珠都在街上看到了，你救了一个昏倒的人。”
沈清清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何会如此笃定了。
她了然地笑了笑，“女儿不过是之前看到张神医这么做过，所以也就试着学了学，没想到真的把人给救过来了。”
她和张天景认识这件事情，他们也知道，把他拉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反驳。
沈卓安看着她眼神如此诚恳，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坐直了身子，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沈清清。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挑着眉质问道。
话音刚落，沈清清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抽出手绢来边擦眼泪边说，“爹若是不信，可以把张神医叫过来问问。”
“女儿在后院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哪还有机会去学医术，爹我在这家里的地位如何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委屈的眼泪布满脸颊，沈清清声泪俱下的质问道。
看着她的样子，沈卓安突然心里很不舒服。
她没有说错，她在后院过得确实不算好，只不过当时他听到这件事情，一时怒上心头也没来得及思考。
他把张天景这个人给忘了。
“你真的不会医术？”沈卓安沉默了片刻，不确定地再次询问了一遍。
沈清清瞧着他还是不相信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别哭了，暂且相信你这一次。”
被她哭得烦了，沈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