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地上的黑影子一边磕头一边哭个不停。
“狐狸精舅舅看一看,你认识她吗?”小凌宝问凌熠晗。
凌熠晗……他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不握着小凌宝的手还好点,只是能看到一个黑影子。
现在握着小凌宝的手,他不但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还能看清对方是个女人。
是一个穿着白色古代裙子的女人。
“不、不认识……”凌熠晗牙齿打颤。
握手这个操作,可以一键撤回吗?
小凌宝点点头:“她也说不认识你呢。”
凌熠晗:“!”
那大家都不认识,说个der啊!
“歪脑袋,你让她别哭了,有什么委屈都好好的说。”小凌宝吩咐一旁的歪脑袋。
凌熠晗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成年男子,正歪着个大脑袋,一脸横肉加凶相。
凌熠晗:“……”他觉得他就去当个糊咖也蛮好的……整啥退圈啊……
他只是不想混娱乐圈了,又不是想混灵异圈。
“喂!”这个歪着脑袋的男人嗓子粗沙沙的,一说话就喷一口黑气,像头哥斯拉蛤蟆精,“别哭了,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拜什么拜?你拜一万年我师父也不会去自杀的!”
地上的白衣女人抬起了头,长得也不算丑,如果……她的舌头没有掉出来的话。
凌熠晗……想原地去世。
“还是个吊死鬼呢。”歪脑袋见多识广,“这年头,吊死也不常见了。”
“为什么呀?”小凌宝问歪脑袋。
“禀师父,吊死得需要房梁,现在这些建筑,基本都没那种房梁。”歪脑袋认真回答。
小凌宝点点头:“阿姨,你还可以说话吗?”
“呜呜……”女人抹着眼泪,一副梨带雨的模样,“妾身乃咸阳人士,生前给人当外室,本来那郎君是要抬我回家做妾,没料到有一日一去不返,也再没有送银钱过来。幸得妾身手巧,平日给街坊们做点女红,勉强度日。没成想那郎君却失了踪迹,也不回家,他家中正室便寻到妾身处,误以为是妾身把他藏了起来,三天两头羞辱打骂,断了妾身的活路……妾身只能上吊寻死……呜呜呜呜……妾身做鬼于今已有数百年……无处申冤,只能四处飘荡,偶然间竟然遇到了曾经的郎君,便想要找他讨要一个说法……”
这番话,讲得太文绉绉了,小凌宝听得二懂二懂的,只能让凌熠晗翻译翻译。
凌熠晗紧紧拽着凌宝的手:“这个女人是个古代人,给别人当外室,就等于现在的小三,不过那时候有些小三是被允许的,可以接回家当妾,你知道什么是妾吗……”
“知道啦,电视剧里面都讲过的啦。”凌宝结果歪脑袋毕恭毕敬递过来的一个绿豆糕,塞给凌熠晗,“狐狸精舅舅吃一个,压压惊。”
凌熠晗接过来就往嘴里一塞,刚嚼了两口,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
“怎么啦?”小凌宝吃惊。
凌熠晗拿着半截绿豆糕一脸悲戚:“我、我可能被吓得没有味觉了。”
小凌宝把小脸凑过去,嗅了嗅绿豆糕:“对呀,供过佛的点心都没味道呀。”
“啊?是这样啊?”凌熠晗呆愣的同时马上原地复活,“这样就没事了。”
他三下两下把绿豆糕吃掉,又把刚刚女人的话给小凌宝翻译完。
“哦……崽崽给舅舅看一看。”小凌宝摸出了她万能的笔记本,又开始在上面画看不懂的符号,“嗯嗯……哦哦……原来是这样呀……”
不用看,肯定看不懂。
但凌熠晗的好奇心是彻底被调动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是这个样子的,”小凌宝用笔尖点着笔记本,“这个自杀鬼说的都没错,问题都在她那位郎君上面,那个养她当小三的郎君,就是今天那个自杀的叔叔。”
“曾哥?”凌熠晗震惊。
“是的是的,很久很久以前,曾哥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因为家里的生意不好做了,他就去外地做做看,结果因为走太远了,和别的女人又结婚啦,还生了孩子,所以就不打算回去了。”
“啥?”凌熠晗震碎三观,这是什么人渣?
“然后呢,狐狸精舅舅正巧是一个当地的书生,打算进京赶考,”小凌宝咬着笔杆,“要路过曾哥的老家,曾哥就给了狐狸精舅舅一笔钱,请狐狸精舅舅替他带回去,其中包括给家里大老婆的,和这个小老婆的。”
“还有这剧情?我在古代那么有文化?”凌熠晗愈发感到惊奇,“后来呢?”
“后来就打仗啦,狐狸精舅舅既没走到曾哥老家去,也没去赶考,所以就溜掉啦……”
凌熠晗:“……”人渣竟是我自己。
“后来等仗打完了,狐狸精舅舅才溜出来,打算去找曾哥的家里人,谁知道他家里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再回老家去找曾哥,曾哥……”
小凌宝在笔记本上面画着,“曾哥因为捐钱的事情得罪了当大官的,被关起来了,然后在监狱里么得病死啦,所以这笔钱就归狐狸精舅舅所有了。”
她把笔一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