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越是逃避,就越是纠缠着他。
他曾经也想恳求他们不要折磨自己,然而那些人只知道嘲笑和讥讽,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会对他同情。
渐渐的,他也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也更加讨厌自己。
他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也不想让同学继续笑话自己。
所以他选择了辍学。
杨昭唇色似乎是泛白,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忽然。
一只手掌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莫名的带着温暖的力量。
他偏头看去。
祁灵站在他的旁边,眉眼温柔的说道:
“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那一瞬间,杨昭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
……
晚上。
祁灵躺在床上,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
陆靳川从外面进来,关上了门。
祁灵问道:“杨昭睡了?”
陆靳川:“嗯。”
外面还在下着雨,祁灵便没让他回去,而是让他在一边的客房就近睡下。
“真不容易。”她忍不住感叹道,“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最叛逆难搞的时候,什么也不肯说,什么都憋在心里面,真的是让人愁死了。”
陆靳川解开衬衫扣子,回头睨她一眼。
“你倒是对他很关心。”
祁灵见他说话有些不对味,笑了声,“你该不会连小孩子都要误会吧。”
“他不是小孩子。”
“成年了。”陆靳川淡道。
祁灵歪头看他,“别说我,你今天看起来也挺关心杨昭的。”
祁灵也觉得有些惊讶。
陆靳川一向不爱管闲事,今天倒是替杨昭处理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而且听说那伙人并没有落着什么好果子,脸上都是挂着彩回去的。
她今天去找杨昭的时候,其实是给陆靳川发过定位的。
一开始,陆靳川只是淡淡的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祁灵表示自己正在这边找杨昭,然后为了证明自己,便发了定位过去。
这也是后来陆靳川出现的这么准时的原因。
祁灵也觉得很微妙。
他出现的那一刻,祁灵之所以想到了“信仰”这个词语,是因为她在那一刻第一个想到的人的确是陆靳川。
无论怎么说,自她失忆以来,她接受的信息便是——
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家人。
所以,他出现的那一瞬间。
祁灵更像是感觉有神明降临。
陆靳川打开床侧的灯,说道:“杨成是你的恩师,你又是我太太,我帮忙也是合情合理。”
他说的也有道理,祁灵点头,“那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
她本就是随口一说,旁边的男人却是当真了。
“准备怎么谢?”
“……”祁灵一转头正好看见陆靳川脖子上的那个小草莓。
昨天晚上种的,到现在还没有消除呢。
“阿嚏——”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喷嚏。
祁灵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状态不太好,说道:“算了,我今晚要不还是去其他房间睡吧,跟你一起睡万一把你也传染了就不好了。”
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
男人的指尖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祁灵回头看去。
陆靳川睫毛微垂,说道:“不用,就在这睡。”
祁灵抽了一下鼻子,回道:“那万一你被我传染了怎么办?”
陆靳川:“放心,我的抵抗力还没有那么弱。”
祁灵:“……”
陆靳川看向她,问道:“倒是你,今天有没有头疼?”
“没有。”祁灵一回来就赶紧的洗了澡,然后喝了姜汤,除了有点感冒,整个人也没有什么过于异常的反应。
既然陆靳川都发话不害怕她在这里,祁灵便也就在卧室里面住下了。
她头昏昏沉沉的,所以几乎是一关灯就立马睡着了。
然而。
半夜。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其他的一些感受。
祁灵忽然感觉周身有些滚烫,鼻息也有些灼热。
似乎是有一双温热的大掌放在她腰间,紧紧的禁锢着她,像是一松手,她便轻飘飘的跑了。
那人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祁灵没有听清。
但是那晚——
祁灵做了一个不该做的梦。
第二天醒来,她坐在床上沉思了半天。
那种莫名的羞耻感逐渐的包围了她。
昨晚……
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屋子里面就她一个人,所以祁灵干脆发泄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活了二十多年,祁灵还是第一次这样。
她一边觉得害臊,一边又安慰自己。
没关系,都是成年人了,偶尔有点想法也是正常的。
要是真的无欲无求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再说了,有几个人能跟陆靳川一样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