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骂什么。
只是那点力道根本拦不住,凤殃还是将白雀浑身羽毛理好后,又拿着锦被一角盖在白雀身上,披上外套缓步离开内殿。
凤雪生在外面和木镜说话,突然旁边的门被人打开。
瞧见凤殃出来,凤雪生赶忙起身:“父尊安好。”
“嗯。”凤殃随口应了声,道,“有要事吗?”
凤雪生摇头。
凤殃瞥他一眼,大概觉得闲着没事跑来凤凰墟干什么,但很快就忍了下去,淡淡道:“我要离开凤凰墟一段时日。”
此言一出,凤雪生还没反应,木镜倒是眼睛一亮。
“……”凤殃似笑非笑看他,“玉秋自然也会随我一起去。”
木镜顿时失望地垂下了头。
凤雪生赶忙说:“我定会为父尊守好凤凰墟,您尽管去吧。”
凤殃点头,对木镜道:“凤凰墟无人照料,你想回闻幽谷吗?”
木镜茫然摇头。
闻幽谷又不是他的家,没有扶玉秋在的地方他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凤殃又道:“我听玉秋说你想学会如何操控灵力,他要离开凤凰墟一段时日,你若是一人孤单,我便重新给你寻个师父。”
木镜一愣。
凤殃轻声道:“可以?”
木镜一直很有眼力劲,而且凤殃如此强势的人,若是真的嫌弃自己碍事,根本一句话不用硕就有资格将他赶出凤凰墟。
可此时,他竟在好声好气和自己商量。
木镜点点头:“可以。”
凤雪生在旁边眼巴巴看着,觉得他父尊对这个小崽子真不错,竟然还给他专门找师父。
正想着,父尊突然转头看他,淡淡一笑:“雪生。”
凤雪生眼皮一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凤殃一拍木镜的脑袋:“木镜就交给你了,这段时日好好教他如何修炼灵力。”
凤雪生:“…………”
凤雪生都要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不不不不不!”
就他这种小废物,怎么能当别人的师父呢?!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凤殃没说话,只是安静看他。
凤雪生被他这个眼神注视的,突然心尖剧颤。
“难道父尊……”凤雪生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不可置信,他心想,“难道父尊是看重我的能力,所以才会将他托付给我?”
父尊这般对他寄予厚望,自己怎能拒绝?
凤雪生神色一肃,突然转变态度:“是,雪生明白了,我一定好好教导他!”
凤殃:“?”
怎么突然就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
凤雪生也没多说,学着凤殃的动作拍了一下木镜的脑袋,道:“跟我走吧。”
木镜讷讷地道:“我……我想和玉秋哥哥说、说一声。”
“他暂时不会醒来。”凤殃淡淡道,“而且我们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木镜只好眼泪汪汪地跟着凤雪生离开了凤凰墟。
扶玉秋的确暂时不会醒。
他太过疲倦,整个身子蜷缩在锦被中,似乎做了噩梦,时不时嗓音发抖地呜咽两声,看起来被折腾得有些惨。
凤殃坐在床沿,随意拿了本书慢条斯理地看,等待着扶玉秋醒来。
这一觉扶玉秋睡得极其沉,一直到日落西沉,烛火幽幽燃起,他才迷迷瞪瞪在锦被中翻了个身。
凤殃将书放下,将锦被一角掀开。
扶玉秋恹恹地趴在里面,此时正迷迷瞪瞪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似乎是被烛火刺到了。
感觉到外面已黑了,扶玉秋晕晕乎乎地道:“天还没亮呢?”
凤殃:“……”
凤殃没回答这个,而是将他从锦被中捧出来,道:“想喝点灵液吗?”
扶玉秋嗓子发疼发涩,闻言乖乖地点点脑袋。
他下意识变回人形,正要伸手去接凤殃手中的竹筒,突然,浑身的酸疼和滚烫后知后觉在脑海中袭来,让他猝不及防“嘶”了一声,脸都白了。
凤殃忙扶住他。
扶玉秋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像是被炭火烫出来的红色印记。
他眼皮晕开的薄红还未散去,看着分外可怜。
凤殃将旁边的雪袍拿来披在扶玉秋肩上,若无其事地将灵液递过去,好像扶玉秋这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和他无关似的。
扶玉秋终于想起来自己被凤殃“哄骗”的事,像是发了怒的小兽般怒瞪着凤殃。
“你起开!”他龇牙,“我不要喝灵液!”
凤殃没说话。
连最爱的灵液都不喝了,看起来真得动怒了。
凤殃抬眸,漂亮的金瞳宛如日光,他轻轻道:“我可以解释。”
扶玉秋瞪他,还瞪他,见凤殃不为所动,没好气道:“你解释吧!”
他倒要看看这大尾巴鸡能解释出个什么六来!
凤殃解释:“我已和你说过,会慢一些。”
此言一出,扶玉秋脸腾地红了。
他张牙舞爪地想要扑上来和凤殃拼命,可才刚一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