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常态化治理的话,怕会有不好的示范效果,想一想咱都是成年人了,还被纪委要求好好吃饭、不能浪费!这本身就是一句很搞笑的事情。”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几杯酒下肚,包厢内的气氛彻底被点燃,大家都各自各的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和看法。
“现在生活水平看似变好了,但很多人的精神世界却越来越空虚,一味的追求金钱权力,现在社会上“崇权仇富畏势”的情况非常严重。”
“其实我们也会上网,有的时候看到网上舆论也会反省,老百姓现在一方面恨不得自己小孩马上进体制,另一方面对体制内的一些陋习又非常深恶痛绝。但自己小孩进了体制之后,又会不断以过来的人身份去传授他们这种陋习,这种情况一天不改变?体制内的风气就很难扭转过来,很多年轻人是十分有头脑的,十分正直的,被东一忽悠,西一忽悠,就慢慢的容易被人带进坑里。”
“是呀,一提到体制内,就想到了“钱权、权色、权权”交易,但这些固有的帽子,固有的印象加到普通公务员身上去,真的合适吗?按我的理解体制内改革只是时间问题了,是必然要改的。现在这种机制真的不利于整个社会活力的迸发,大概率会学以前那样买断制,有的时候我也在考虑我的孩子也马上大学毕业,应该让他去进哪一行?钱嘛,已经给他攒够了,至少他如果想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我们给他攒的钱应该是足够了,大家想一想,我爸我妈,我岳父岳母,这就给了他两套房,我和他妈也给他准备了两套。现金?做我们这行平时开销不用花什么钱,咱就不说贪不贪污,这太远了,就光正常工资,我和他妈也为他攒了1000多万,他妈收入高,一年能拿到七八十。”
王成听到这些话,开始“啧啧啧”声音了。
“可以哈,你小孩子出生就已经赢在起跑线上,很多人还在找寻出路,像我们其他人?大学毕业的时候还要考虑怎么养自己?以后怎么养家?这个社会对年轻人是不友善的,像现在看着这么多年轻人一窝蜂的去考公,这不是个好事,这也说明社会给年轻人的机会不多了,他们不能像之前机会多的时候那样:可以去大公司,可以去跨境公司,去享受不一样的生活。貌似只剩了一种选择了,可这个选择的位置又有限,因此我觉得社会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当然,这也可以说是经济周期的正常表现,现在的社会经济形势的确有那么点不容乐观的意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起劲,聊的都是一些对社会现象的认识。
许久,吃的差不多了,王成这才去买单,买单前又要了一壶茶,一点果盘,大家坐在包厢里闲聊。
“秘书长,您应该要往上走一走了吧?省长这么信任您,叶书记更是把您当亲儿子一样,看这么多领导的培养,搞个副省级问题应该不大吧?”
问这话的是省纪委副书记。机管局局长和办公厅副主任倒不敢问这些话。
“你说这话就说笑了,我哪知道呀,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做官做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到达天花板,甚至突破了天花板,我没有想这么多,组织上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你太谦虚了,不过谦虚点也对,在领导身边工作确实需要高度的谨慎,一句话说不好搞不好就要挨收拾了。”
王成没有接这句话。
“说正事吧!那说说怎么整顿这个吃喝风浪费现象吧?前段时间秘书长去检查了签单风,要不我们针对这个来一个时期的专项活动吧?”
“可以啊,会同省委办、省政府办公厅、省机管局一起,由你们省纪委牵头,你们牵头是名正言顺吗?”
“可以,我们听秘书长的安排,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回去就让工作人员弄一个草拟出来,你们签个字,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确实要整顿整顿,这种现象太不像话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再请你们搓一顿。”
和大家分开完后,王成准备回家,却接到大李的电话。
大李在电话里很着急的说:“老弟,有个事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事儿还需要你找我,你说。”
“咱家不是开了个分店吗?好像和邻里有点纠纷,刚好人家的一个家属是安昌市的市领导,开始搞事情,想着你能不能打个招呼?”
王成想了想,便问:“没有其他事吧?如果有其他事可不敢隐瞒呢?”
“我这人你还不清楚啊,真的就是这么一点点事,人家可能是有点关系,所以比较狂,说话做事咄咄逼人,寸步不让,搞得我爸也很尴尬,我们也找了区的人,没办法,人家的直系家属是市里面的。”
“如果你们没有错,对方这样干,那这个事我来打个电话解决,没有关系的;市领导还是听省里指挥的!但如果还有其他事,你要提前跟我讲,我来综合评估判断该怎么办?忙,我肯定会帮你,但要看怎么帮,不能给我隐瞒其他事实真相。”
“放心吧,我编辑成一个短信发给你,你看一看,我当然不会拖累你的,我们是兄弟。”
过了一会儿,王成看到了对方的短信,他琢磨了一下,觉得大李应该不会撒谎。
便马上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