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木子又没有打招呼就到安州来了,这段时间她经常不打招呼地在周内过来,王成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无可奈何,他也懒得管。
下班回家,就闻到家里有一股的饭菜香味,不用看,王成便知道李木子来了。
的确,一进家门就看到他熟悉的手提包挂在客厅角落的衣架子上,只不过这次来的可不仅是李木子,还有她父母,她弟弟。
王成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都来了?那就不要在家里吃,去外面吃吧?在家里弄多麻烦。”
“都快弄好了,就不要去外面吃了吧?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想转转安州的名胜古迹,体验体验风景人情。”王成岳母说。
“是要来走走,我早就让木子带您和岳父来了,好的,我安排秘书陪你们去吧。”
吃饭时,他岳母说:“你老弟到现在也没有工作,能不能给他安排点工作?你现在都是管组织部门的,权力很大,也不需要多好,能有个饭碗就行了。”
王成没有表露出过度的反感,他只是静静地说:“这个事有难度啊!安排个合同工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外面自己找工作、或者自己创业。很多东西不要听别人说,他是个男子汉,如果拿那点工资是不够养活自己、养活家里的,也不要听网上有些人说家里有钱,让小孩子干个合同工什么什么旱涝保收之类的话,都是屁话,不要去听这种谣言,你就让他自己去外面闯,都毕业这么久了。”
王成的话让现场的环境立刻非常安静。
他顿了顿,“我是希望他,如果能考上编制,那进编制工作无可厚非;如果考不上编制,或者无心根植于编制内,那就去外面工作,不要听什么别人忽悠。我身边有很多人在外面也干的非常好,人家一年赚的钱也挺多。也就是现在,前两年市场环境好的时候,我几个朋友吃吃苦,一年据说赚个百八十万,不要总觉得体制内的屁都是香的,这年头有钱才是真的,没钱,光要这个名有什么意思呢?”
“可他还小,不知道给他找什么工作呀,他也没有方向。”
“让他自己做决定啊,为什么事事要给他做决定呢?年轻人趁着年纪还小,可以去按照自己想法走一走、闯一闯,如果出了问题再回过头来纠偏嘛,现在如果在安州要给他安排工作,真的是非常简单,随便打个电话,让他给哪个领导开个车?去哪个单位干点文员,但收入少呀!一个月几千块钱,加上五险一金,一年也才六七万块钱。够他自己花?不够的!他以后还得养家,得养活自己,以他的消费水平这点钱够干嘛?做男人要想的多多一点。”
王成明白岳母的意思,所以他直接如此说。
“能不能搞个编制呀?花点钱都无所谓。”
“我这个级别还搞不了,就算能搞我也不敢搞,现在抓的好严,再说不是非编制不可呀!公务员700多万,事业编制三四千万,还有十几亿人是在做其他工作的,为什么非得盯着这点东西呢?实在想进就考呀,现在35岁以下,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考。”
他岳母又说了,“考不是麻烦吗?”
“麻烦是麻烦,但至少合理合法合规。现在的年轻人只要第一次考的时候目标不要选的过于远大,平常认真一点,真的不会很难的。你让他随便考一个偏僻点的地方,我再把他调上来,这都是小事。但直接要我凭空的去安排编制,我有什么理由?没有理由呀?打个比方,他如果是特殊人才,又打个比方,他的家属有什么特殊贡献?那当然可以安排,可都没有啊。”
王成说的很诚恳,他一定要马上打消家属的这种念头,这种念头一滋生,就很容易出事。
他小舅子马上说了,“姐夫,我不愿意来麻烦你,我还是比较喜欢没有拘束的工作,在体制内工作拘束太多了,收入也不多,总有人说可以拿外块,我那几个在里头同学过的线也很辛苦啊,我是想创业…”
王成看了一眼李木子,李木子低下头。
“创业可以啊,年轻人就得去冲一冲,闯一闯,不要墨守成规,反正你的条件也还可以,叫你姐把她存款给些给你,我这边再给你添一点,你自己去做点自己爱做的事,当然,前提是必须和你那群所谓的酒肉朋友断联系,如果你不和他们断联系,天天这样忽忽悠悠、晃晃悠悠,我可以断言你的结果是一定的。”
王成现在的话,在家里当然没人敢反驳,他说的也是事实。
从任何角度来讲,王成说的话也都是有教育意义的,小舅子这些年来一直靠他姐和家里养着,中途也说创过业,都不了了之。王成忙于工作,也懒得管他,后来职务越来越高,他连问钱也不敢问王成了。
用他的话讲,王成身上现在已经有了一股“王霸之气”。
听到王成这些话,他没有继续讲,只是不住的点头。
王成继续说,“你要记住,360行行行出状元,根据自己的内心走,不然会不开心的,你看现在体制内的年轻人有多少一进体制就抑郁了的?好多!为什么?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因为感觉到自己所谓的光鲜亮丽,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丰富多彩。”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记住这些,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