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看到车子往那开,便知道是王成回来了。
“老王家那儿子现在给省长做秘书,估计他回来了,不然谁敢有这么大动静?”
“是啊,村里之前最大的官也就是那个县里的局长了,正科级,人家现在据说就是县级干部,这回趟家的阵仗都不一样。”
“村里那几个玩意该慌了,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啊,就他们那水平,认识个乡政府干部和派出所民警就觉得自己可牛逼了,特别是那个扒灰的傻逼玩意儿,这会估计慌死了,人家肯定不正眼瞧他。”
村里面的村民都聊开了。
王成父母知道儿子要回来,正在家门前的桥头等待儿子。
来王成家对面邻居家拜年的也纷纷走出屋子看热闹。
“爸妈。”王成下车喊了一句,狗子们停止狂吠,纷纷凑上前摇着尾巴闻王成。
“老爸老娘新年好。”朱朗和大李笑着上前。
“这逼车谁的啊?堵着这儿放啊?一逼车给他甩了。”大李看到有台车放在去王成家的小桥头,有点生气。
“没事,那是上头那户人家放的,他们现在在对面吃饭,他们可能看我们儿子一直不回家,觉得外面传的你们弟弟在给省长当秘书是吹牛,又看我们家现在没车,就总是这样放,好像感觉这样就比你弟弟一个研究生牛似的,你叔叔说过几次,前头有车位他不放,偏这样,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王成母亲说。
大李一听还得了,他走到自己车里,打开扩音,拿着车载喊话器说:“道D…那破车谁的?再他妈放这我给你推河里去啊,大过年的找不自在是吧?我他妈把车放你家门口去呗?一家人瞎啊?给你一分钟,不他妈把你逼车开走,我马上把你破车砸了,把你全家抓看守所去吃水上漂,大过年的犯贱是吧?”
王成也没想去阻止,他原本想着带父母去安昌住,咬咬牙贷点款把房子装修了,父母年纪大了,不愿离开家乡。
很快,对面冲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
大李拿着手铐在一边等着,很多人都听到了大李的喊话,都在看着。
大李胸口别着执法记录仪,王成和朱朗都知道大李想干嘛,就拉着王成父母回家了。
中年男子刚上车开了几米,就被大李拦下来了。
“滚下来,查酒驾。”大李大车门一把就把对方拉下来了。
突然大李跟变戏法似的拿出酒精测试仪。
中年男子吓得腿都软了,因为他确实喝了不少酒,天知道这会查酒驾?
“对…对不起。”男子开始结巴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警官证,我虽然不是交警,但我也是警察,有义务维护社会秩序,快吹一下。我马上通知交警过来带你走。”
男子一下子就跪下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大李这才关闭执法记录仪。
“有个破车就欺负人是吧?欺负人家儿子没回家呗?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了是吧?你要老实点,这事啥也没有,你要不老实,我现在送你进去吃牢饭。”大李恶狠狠地说。
这一刻,这位男子的所有骄傲都被打破了。
他这些年赚了点小钱,买了台车,从而觉得自己在村里是个人物了,总想着当村里老大,这不,听说王成在省里当官,就想着来“碰一碰”,看到两位老人在隐忍,就更加为非作歹。甚至还吹牛,说自己背后有谁谁谁在哪,连王成都不怕。
这下可算把他给治的服服帖帖了。
“告诉你啊,我这还有证据,我随时可以把你抓起来!你低调点,没坏处,以后看到我兄弟家,你丫给我绕道走,不然,我他妈收拾死你,知道吧?”
大李这才回家。
对面有男子的朋友来扶他,却看到地面一摊骚臭味。原来刚刚被吓尿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先人就发现的伟大道理。
就连村里那些很“凶狠”的家庭,一般乡里和村里也不敢招惹,为啥?他们也怕死。
“小李,刚才是不是太过了?”王成妈妈说。
“过?您就别把那些人当人看,本来一个村就要团结,这些人还总以为自己脱离阶级了,以为自己牛了,这种人不狠很地收拾得他服服帖帖,还会叫!”
“他有个亲戚在XX所。”王成妈妈说出了顾虑。
“所里?您叫他现在来,他要敢说他亲戚欺负您欺负得对,我敢把他打进医院,他还拿我没办法,您信吗?我可以让他马上脱下这身衣服您信吗?您二老不要这么老实,咱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被被人欺负!这些人是什么玩意?”大李越说越气愤。
很快,这些消息在全村传开了,大家都说“省里的干部就是牛逼,那气势”!
吃着饭时,王成妈妈说:“你们吃完饭就要回安州啊?”
“对,老娘,我们吃完饭就回去,领导还在安州,所以今天就不能陪您喝酒了。”朱朗回答。
“那就赶紧多吃点,不然我们俩也吃不了这么多。”
吃饭时,隔壁大伯家堂哥们的孩子都来了。
“叔叔,新年好啊。”
幸好王成提前准备好了红包,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