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来到办公室,却看到秘书长早早地就在办公室候着了,看样子昨晚没休息好。
王成心想:不容易啊!这么大的领导,竟然也如此!
“省长,今天上午的拜访老同志已经全部联系好了…初步定在九点半出发,有几个老同志因为历史原因住在省军区大院,可能路线安排上要统筹。”
秘书长一说完,王成还心里一惊,省军区院子里住了老同志?想想也正常,别墅区这么大,搞不好有历史原因住在那儿的,毕竟安昌合规的正省级别墅,两个高干楼小区一起也就八栋,远远不够用。
“好,小王,你去联系安排。”叶省长直接没给秘书长面子。
到了他这个级别,已经不用伪装了。有人说,省领导的秘书必须要有级别,不然不好沟通协调工作,这是纯属扯淡!只要背后站着领导,谁敢不给面子?什么时候省领导都要靠秘书来撑场面了?笑话!如今就算是一般副省长想要见叶省长,照样要先让秘书客客气气联系王成。
秘书长回办公室了,王成则把线路发给了大李。
“小王,你让喜文今天下午陪同一起去吧…我和书记打好招呼了,这几天就把他的人事任命提上议程。”叶省长直接说。
一般来说,判断某个领导是不是上级的心腹?就看考察会不会带他?带的频率高不高?
比如,去调研水利工作,去调研教育工作,都带着个不相关的领导,而且这个领导在各种上级调研的新闻通稿中出现的频率很高,那这个领导绝对是上级的心腹。
袁喜文显然是叶省长的心腹。
九点半一到,叶省长随即在秘书长、综合处处长的陪同下前往高干楼小区了。
至于礼物,无非是慰问金或者一些小特产,老同志们也看不上,他们这个级别退休,现在一年仍然能拿到四十多万。去的是一种心意,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体制内,这种理解性的尊重是一种传承,现任的领导都会老,谁都希望自己老了后仍然受重视,因此这种传承便延续下去了。
在新的高干楼小区就只需拜访一户:老书记,只是匆匆一坐,聊了几句天,问了点相关生活上需不需要保障的问题。
老书记说:“我倒是没啥,就是我那个儿子,不听话,希望组织上能够帮我好好教育培养下。”
话很直白,没有所谓的弯弯绕绕,事实上真实的高级领导之间聊天,如果没有特别特别不便表达的事,都是如此朦胧且直白的。
叶省长转身对秘书长说:“这个我们要立刻重视,回去后立刻安排。”
转而又对老书记说:“老书记,还请您继续支持我的工作啊,以后多来指导指导。”
…
紧接着又去了老的高干小区,走了一圈,拉拉家常、聊聊闲天,也不过个把小时。
到省军区家属院门口时,叶省长突然问:“小王,你是住这儿吧?”
王成赶紧回答:“对,首长。”
叶省长点点头。
这儿就不得不再次解释了,为什么王成要叫叶省长“首长”?
事实上,真正的省一级以上领导秘书,都是如此称呼各自保障的领导的。
首先叫职务的话、或者姓氏加职务,就显得太“没大没小”了、“太疏远”了;
其次,打个比方,王成是一般副省长的秘书,如果称呼职务,那肯定就得叫“省长”了!如果省长本人或者其他副省长就在身边,那该怎么称呼?
最后,关于保障领导的称呼,应该固定,总不可能没人的时候叫“省长”,有人的时候叫“副省长”、“首长”吧?
因此,省一级领导的秘书称呼自己保障的领导都叫“首长”,称呼别的省领导则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车队进入省军区家属院,哨兵已经收到警卫连连部通知了,纷纷敬礼。
车子开到别墅群门口,省军区司令和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已经在这等着了。
照例是走马观花地走了一圈,就准备回迎宾馆吃午饭了。
…
袁喜文接到通知,已经在办公室候着了。他坐在王成的办公椅上翻看材料,王成站在一边。
“老弟,今天回来吗?”
王成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起了鸡皮疙瘩。
“老哥,今天按道理是在那边住,不回来的,不过我们这次带车过去,回来应该也能行。”王成顺坡下驴地说。
没一会儿,秘书长来了,他看到袁喜文在王成办公室,有一些尴尬和不高兴。
“小王,去叫省长起床吧,车子已经安排好了。”
王成点了点头,赶紧去叫叶起床了。
秘书长看着袁喜文,笑了笑,就当打招呼了,然后转身回自己办公室了。
车队已经按标准集结好了:大李开道、后头一台考斯特、再后头是两台别克商务车,一台装随行的综合处的人员;一台装省警卫局的工作人员。
车队不大,但仍然有一种肃穆感。大李已经把奥迪车换上了警牌和警灯,有那么点意思了。
朱朗这次不用去,因为不用他开车。
…
在红色革命旅游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