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们也已经聊了好几个小时了,该怎么处理,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需要再重复了,给家属的赔偿,宋氏也会全部揽下的,现在只要您一句公道话,把事故的前因后果说明白,手术中发生事故很正常,大众也会体谅的,家属需要一句公道话,但是医生,医护人员也是人,他们也需要公道,医生不是神,他们也都会犯错。”宋泽铭一席话掷地有声。
“好,这件事,医院会解决的。”院长最终点头妥协。
洛以夏第一时间还是跑回了公寓,家里应该是没人的,不然妈妈也会打电话过来的。
公寓是前一天洛以夏离开时候的样子,甚至离开的仓促就散乱在地的拖鞋,都没有人收拾,平时,宋承颐一定会收拾好的,他没回来。
不停地拨打号码,一直回应的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到现在都没开机,会去哪?
宋承颐不见了,他会去哪?
洛以夏恨焦躁。
昨天,她就应该在医院,陪着小芽做手术,之后再陪着宋承颐。
那种情况下,他那么话少的一个人,他面对着一群家属的无理取闹,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肯定是痛苦的,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们说,他白天手术后,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被叫去继续做手术。
他那么辛苦,那么辛苦,自己都没能在他身边。
每次自己难过,或者不舒服的时候,宋承颐都在她身边陪着她,可现在,她竟然都不知道宋承颐在哪。
他会去哪。
自己明明说了,很爱他,这么爱他,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这就是她的爱嘛?
洛以夏哭了,在客厅地上无助的哭了。
哭了一会儿,又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她怎么就又哭了呢?每次就只会哭。
永远活在别人的庇护下,永远活的像个孩子。
现在自己唯一的爱人她都找不到。
洛以夏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寻找。
把之前自己和他去的一切地方都找了一遍。
宋承颐喜欢安静的地方,会在哪?会去哪?
直到夜幕降临,她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手机再次响起,原以为是宋承颐打来的,手忙脚乱的拿出来时,还是失望了。
“哥,医院的事处理好了吗?”她,下午在外寻找,发现这件事已经上新闻了,而且手机上面,到处都是这件事的报道。
“承颐找到了。”
洛以夏接电话的手也跟着一顿。
“在哪?”洛以夏声音发抖。
这一天了,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了。
想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宋承颐竟然跑去了酒吧。
嘈杂的酒吧,连爱热闹的洛以夏都不愿意去。
洛以夏到了酒吧被服务员引着去了包间。
隔着一扇门,只要推开,洛以夏就能看到宋承颐了。
可是她伸出的手迟迟不敢碰到门把。
门后的宋承颐是怎么样的。
“女士,需要进去吗?”服务员催促到。
洛以夏咬咬牙,就拧开了门把。
扑鼻的酒味。
入目的就是桌上凌乱的酒瓶,还有许多未拆开的酒。
宋承颐坐在沙发的地上,腿随意的架起,手上还抓着一只酒瓶。
“宋承颐。”洛以夏跑了过去,蹲在他身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宋承颐眉头皱了两下,随后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眼底都是落寞,眼角拖着点红。
“夏夏?”宋承颐有些神志不清的叫了一句。
“嗯,我来了。”洛以夏红了眼睛,看着他。
“我难受。”宋承颐皱着眉,把头靠在她的肩窝处,“夏夏,我难受。”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哪里难受?”洛以夏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
宋承颐醉的很厉害,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是不是头疼,是不是肚子疼啊?”洛以夏不断地询问。
“宋承颐,你怎么喝酒了,你不是不喜欢喝嘛,之前在我家都不喝的,我爷爷灌了你酒,之后他都心疼,宋承颐你哪里难受,我们不喝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醉的厉害的宋承颐从她肩头探起了头,双眼没了往日的神采,“夏夏,你怎么哭了。”
宋承颐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我没哭,我们回家好不好看?”洛以夏迅速的摸了两下泪水。
“夏夏,我做了错事,我没救回来,那个人死了,进来之前他有心跳的,可是突然,突然就停了,突然就不行了,我给他做的心肺复苏,给他做心电监护,氧饱和度监测,可是就是不跳了……”
宋承颐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洛以夏的胳膊,劲很大,捏着的地方,四周都被攥红了。
“没事,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洛以夏把他心疼的抱在了怀里。
“夏夏,我没救活他……我的病人死了……是我害死了他。”
“宋承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洛以夏紧紧的抱着他,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