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尝尝,基本上都是这家酒店的招牌菜,口味我个人是很喜欢的,我经常带着老宋过来吃,你们几个哥哥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习不习惯,不习惯我们一会儿再换一家。”这一看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事情谈完了,带客户来吃饭。
每个包厢都有一个服务员是随传随到守在外面,不能缺了人,不然点菜或者加东西还得客人出去找人,那样会很不方便。
林酒儿看菜都上完了,茶水加充足后就退出去站在包厢外面等待。
等到包厢里的人酒足饭饱,各自都喝得面红耳赤,有些都晕的站不起来了,那位刘总直接给喝醉的人在酒店开了房,给这些晕的不行的客户安排好房间,整个过程,负责服务他们这一桌的林酒儿都跟前跟后,直到人都散去,刘总的其他本地朋友也都离开后,刘总拍着啤酒肚,吐着酒气对林酒儿说:“这好久不见,怎么见到我跟不认识了一样”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放到林酒儿的手里说,“今天辛苦你了。”
林酒儿塞回去,往后退一步说:“本酒店不收小费,刘总你拿回去吧。”客客气气。
刘总看着手里的红票子,又拿出两张,笑着说:“怎么,两张嫌少,那我再加两张。”嬉皮笑脸的,故意调侃她。
林酒儿看刘总这状态,一切明了,这男人肯定对林酒儿有兴趣,但她不想跟这个人有太多牵连,还是找个借口拒绝了。
“刘总,最近酒店查的严,为这事儿还辞退了一个同事,我可不想丢饭碗,你还是别这样,真不用,有没有小费,都一样服务顾客,不用破费了。”
刘总听林酒儿这么一说,也没为难她,把钱放回去,调笑着说:“丢了饭碗刚好可以去我那报道,我那还缺人呢。”
林酒儿笑笑没说话,不想跟他继续闲聊,然后装作还有事情要做,冲刘总点点头说,“慢走。”率先一步转身离开。
刘总直觉这女孩几天不见脾气变了,连性格都有些不一样,以前不会拒绝人,一被人为难就一脸无助,被说狠了了跟个小兔子一样,眼睛发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脆弱的让人想抱着亲两口,好好疼疼,言谈之间从不像今天这么利落干脆,透着洒脱。
刘总虽然有家有室,但人到中年,有了钱,这颗心也骚动了,自从在这里吃饭见到林酒儿,就被这水灵灵的外表给吸引了,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女孩收了,像其他朋友那样,在外面金屋藏娇养个小老婆什么的。
看着林酒儿转身离开,刘总这颗心更骚动了,真是太喜欢这小娘们了。
不会说话的时候吸引人,这态度一变,更吸引人。
刘总吐了口吐沫把钱包夹在腋下往停车场走,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单独把这小娘们约出来,多砸点钱不信办不了她。
林酒儿刚回到员工更衣室,坐到中间的长条椅子上休息,从里面走出来个跟她一样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孩,她靠在墙上,表情带着点不屑,语气嘲讽地说:“哟,回来了,今天又把刘总伺候舒服了,拿到多少小费,说出来让我羡慕羡慕。”
林酒儿可没有什么“吃亏是福”的想法,有些人向你散发恶意,你不回击,对方只会觉得你好欺负,抬眸看向她说:“要说伺候,你今天伺候的顾客比我多吧,你喜欢要小费,我可没这个习惯。”你阴阳怪气,就别怪我阴阳怪气。
何晴没想到平时性子软还嘴笨的林酒儿今天竟然会反击她,愣了一下,松开手站直身体看向林酒儿说:“你什么意思?”语气特别高傲,仿佛林酒儿再多说一句就要出手教训她。
林酒儿语气淡淡地说:“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一点不怕来自同事的挑衅。
何晴也只是虚张声势吓唬林酒儿罢了,可没想过要因为和同事起争执打起来而丢工作,这家酒店是这个小县城最好的酒店,工资比旁的地方多了两百,还包吃包住,权衡利弊,何晴也只是骂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贱货!”
结果背后还传来林酒儿的回怼:“没你贱,上赶着找骂。”
何晴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回头恶狠狠看一眼里面的林酒儿,走出休息室老远后才说了一句:“见鬼了!”
平时好欺负的人忽然不好欺负了,你还拿她没辙,对于何晴来说,可不就见鬼了。
林酒儿坐下来没多久陆陆续续有一两个员工进来喘口气,她站起来整理了下心情和裙摆,重新加入到忙碌的行列。
晚上10点多,林酒儿和同事王姐一块往马路对面的员工宿舍走,王姐比林酒儿年纪大十岁,在后厨负责洗碗这些杂货,比她还要辛苦,一路上都用拳头捶打肩膀,显然维持洗碗的姿势久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王姐边走边对林酒儿说:“你是不是得罪何晴了,我今儿看到她在其他人那骂你。”
林酒儿闻言回答道:“无能狂怒罢了,不用管她。”除了嘴贱几句,能掀起什么浪来。
王姐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回过味来,笑着说:“这词好,说的好。”
两人回到宿舍,王姐拿着盆和毛巾去洗漱,林酒儿刚坐到小板凳上,枕头下的小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手机看来电提醒,上面写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