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不住点头,笑道:“配啊,极是相配,老朽相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相到如此绝配的姻缘面相,这龙凤良缘,说的就是这二位了。”
燕牧云吓了一跳,道:“龙凤良缘?怎么可能?”
他说着,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表弟还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儿子?”
“世子说温公子?”李|大师捋着胡须道:“可老朽说的是另外一个啊。”
燕牧云瞪着眼看他:“哪个?”
李|大师指了指那长街尽头,道:“老朽说的,是抱着那小姑娘上马的人啊。”
他说完,还呵呵地笑了,赞许道:“两人是天注定的姻缘,佳偶天成,绝配。”
燕牧云呆了,他无语地抓了抓头发,心道,两个女子,绝配个头哦!
退一万步来讲,要真是配成了,温楚瑜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可怜起他那个表弟来,今日在欢喜楼里,温楚瑜的焦灼与着急不是假装的,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
大约是看出来他的纠结,李|大师安慰似地拍了拍燕牧云的肩,笑道:“老朽观温公子与那个小姑娘之间,到底还是差了一点缘分,这种事情,世子急也是无用的,不如静观其变。”
听了这话,燕牧云只好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
……
朱雀大街上的行人很少,街道两边俱是高门府邸,门头上的灯笼洒下淡淡的暖黄光晕,夜风吹拂过来时,带着几许凉意,稍微驱散了秦雪衣面上的热度。
她闭着眼,放松地靠在了燕明卿的怀中,笑着唤她:“卿卿。”
燕明卿嗯了一声,手里握着缰绳,双臂环绕着她,免得掉了下去,目光直视前方,长街上的点点灯火,蔓延开去,宛如天上的星河,他轻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叫一叫你,”秦雪衣傻傻笑了,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又轻又柔:“你怎么找到我的?”
燕明卿低头看了她一眼,才答道:“我派了燕山卫,一路查过来的。”
他说完,便伸出左手,轻轻替秦雪衣理好被风吹乱的鬓角,低声道:“是我来晚了。”
看似平静的语气下,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揪心,秦雪衣靠在他肩上,听了这话,忽然笑起来,少女的笑靥在夜色中显得柔和清丽,她也伸手替燕明卿理了理发丝,才道:“没有,卿卿没有来晚。”
“看见卿卿,我很高兴。”
那一刻,她被这个人接住的时候,心里竟是止不住的惊喜与欢欣,好像要将心脏挤破,直到此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怦然心动。
秦雪衣想,她大概是真的喜欢上卿卿了。
夜雪在长公主府门口停了下来,今天难得能跑这么久,它显然还有些兴奋,呼哧呼哧的,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
秦雪衣拍了拍它的脖子,笑眯眯道:“谢谢夜雪啊,辛苦了,么么哒。”
夜雪打了一个响鼻,仿佛是在回应她,守在门口的下人连忙迎上来,牵住了夜雪,燕明卿翻身下马,仰头看向秦雪衣,道:“下来吧。”
秦雪衣坐在马背上不动,张开双臂,软绵绵地道:“我腿软,走不动了。”
她本意是要撒娇,岂料燕明卿误会了她的意思,只以为她在那欢喜楼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里顿时一痛,他眼神沉若深潭,下颔紧紧绷起来,上前一步,果然将秦雪衣抱下了马背。
此后便一直没有放下来过,燕明卿紧紧抱住怀中人,步伐稳健而平,一路往内院走去。
下人们也以为长乐郡主受了伤,什么都不敢问,目送着他们的殿下抱着人远去。
秦雪衣搂着燕明卿的肩,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刚刚那些被风吹散的燥热之感又渐渐涌上来,心里像是长了草,烧得她脑子都有些昏沉了,仿佛喝了酒似的,很舒服。
秦雪衣的脸颊通红,很热,在燕明卿的脖颈旁蹭了蹭,丝质的衣裳被夜色浸染得微凉,她蹭了蹭,觉得还不够,又大着胆子往前蹭蹭,蹭到了燕明卿的皮肤,微微泛着凉意,她就贴在那里,不动了。
滚烫的呼吸吐在燕明卿的脖颈处,他整个人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双臂一软,险些松了手。
始作俑者犹自不觉,恨不得一路顺着他的脖子蹭过去,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道:“卿卿的身上真好闻,还凉快。”
燕明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