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爹是你爹,我可不想有百里域主这样的爹。”
说完忽然觉得周围阴嗖嗖的,不是百里枕寒气外溢的冷,而是一种被人盯上十分危险的感觉。
姜曦抬眸,就见百里扶风黑着脸说,“本座不配当你爹吗?”
糟糕,被百里枕折腾得忘了传音在这父子两面前形同虚设。
姜曦假笑,“怎么会呢,不过刚才小枕是跟我开玩笑的。”
百里枕突然插嘴:“我是认真的。”
你的单纯肯定是装的吧!姜曦双目微眯,危险地看着他,牙根紧咬,一字一句蹦出:“你确定?”
百里枕缩了缩脖子,“好吧,我是开玩笑的,爹你别当真。”
百里扶风嘴角猛抽,以为他瞎了吗?感觉又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罢了,情之一字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有人一见钟情,有人水到渠成,也有人强扭着强扭着就甜了,正如他当年。
埋藏的往事又被勾出,百里扶风没好气道:“叫我速来,到底何事?”要真是速来吃狗粮,他就让这兔崽子好看。
回归正题,姜曦求之不得,忙道:“域主,您的库房被搬空了。”
“怎么可能。”百里扶风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灵魂力散出,扫到库房。咦,还真空了?
虽说他不在意小世界的库房,但这也是他从深海里挖的,谁搬空了他的库房??
姜曦见状,指了指秦城的房间,将刚才看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净。
百里扶风眉头紧皱,“岂有此理,竟然想借本座之手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子冤父,可不就是大逆不道。
他刚说完,就收到了秦豫的传音,说库房被盗。
百里扶风冷笑,一脸怒容。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百里扶风传音给秦豫,“本座已经找到被盗的东西,去将炎域山所有人都叫到主殿,包括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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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步入主殿的时候心情十分雀跃,今夜就能把她讨厌的人都赶走了。
库房的东西,她不仅放到了秦城房间,还放到姜曦房中。有了这一出,她就不信师父还能让姜曦接管炎域山。
秦桑正得意,忽然一道威压压顶,令她如芒在背,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
扭头一看,哥哥也和她一个待遇,秦桑顿时心一凉,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旋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可能,师父平时都不关注库房,他怕是压根不知道库房到底有多少东西,平时他们拿个几样都没被发现。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会将库房搬得七七八八,就怕搬少了师父看不出来。
这样一想,秦桑放下提着的心,不解地抬头:“师父,您这是何意?”
百里扶风见秦桑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装,怒起心头,“贼喊捉贼,本座真是小看你们兄妹两。”
秦桑强装镇定:“师父,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们兄妹两干的好事,本座都看见了,别装了。调虎离山、栽赃陷害、贼喊捉贼,你们这些年就学了这些玩意?”百里扶风将两人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
众人哗变,看两人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到底养了几十年,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失望。百里扶风叹了口气,“本座待你们不薄,也说过是走是留皆随你们,你们为何还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秦豫突然大笑:“哈哈哈,为何?师父你问为何?那师父为何宁愿将炎域山交给外人也不愿意交给一手养大的弟子?师父偏心师弟也就罢了,毕竟他是您的亲儿子。可是她呢?她不过和师弟关系要好些,您就将炎域山交给她,对我们可公平?”
一石激起千层浪,殿中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炎域山的域主要换人,这可不是小事。
冷不丁扯到自己身上,姜曦狐疑地看向百里枕——你爹什么时候要把炎域山交给我了?
她身为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人尽在鬼扯。
百里扶风看着大殿喧闹的样子,冷哼一声,呵道:“本座需要你来教做事?炎域山是本座的,本座想交给谁便交给谁。”
“师父当年还不如不收留我们,既收留了我们,又为何弃之如敝履?这几十年来,我们视您如亲父,敬之、爱之,换来的却是弃之如敝履,叫我们如何甘心?我们还不能怨一怨吗?”
百里扶风错愕地看着秦豫脸上的愤恨,秦桑脸上的怨恨,“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我可算见识到了。合着这么多年我竟然是养了一条随时会反咬的毒蛇,你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秦桑仰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师父眼里心里不是只有百里枕吗?哪有我们的位置?如果真能在师父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我们哪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师父您可还记得,我刚入门那年,因为好奇闯入百里枕的住处被他误伤一事?”
“那时的师父会关怀我,会为了我教训百里枕,捆住他不让他继续伤害我。从那一刻起,我便把师父当成了亲生父亲侍奉。我以为只要多加努力,就能取代他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可谁知,即便他是个怪物,师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