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听到说要罚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罚?怎么罚?”
“这事我跟你爹商量过了,以后要是再不告诉家里人偷跑出门去,回来就看你爹那天的心情。要是心情好呢许是罚两幅字就算了,要是心情不好啊,到时候罚得厉害咱们蕊姐儿也得认投儿。”
“还能这样,那我哪里知道我爹哪天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岂不是哪天都不敢出去了。”
陈蕊儿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金氏的性子早就被她摸透了,不管是拖着女先生的功课不做,还是偷跑出去玩回来总有办法逃过责罚,但现在三清把这规矩一说,孩子可就有些麻爪了。
“嗯,就得这样,才能管住咱们蕊小姐啊。”三清看着陈蕊儿一脸吃瘪的样子都快忍不住要笑了,“不过我跟你爹还商量了,如今这老先生是比你以前那女先生管教得严格,那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天天都得上课,往后咱们每五天读书就休息一天,那一天先生也好歇一歇,你也好出门去玩一玩。”
请女先生的人家,就是为了给家里孩子立规矩和修身养性,沐休这一说是基本没有的。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一天名正言顺休息的时间,陈蕊儿差点没喜得蹦起来,刚刚那点不情愿自然是一点都没了,只一个劲的点头答应,把罚和赏都给下来。
这套路其实也简单,不过再是一个大棒一个甜枣,只要孩子吃这套就行。马车外边骑马而行的两人听着马车里的动静觉得挺有趣儿,尤其谢明然还冲陈景直拱手,“总听说外边闲话说贤弟惧内,如今一见其实不然,不怪贤弟惧内,还是弟妹手段厉害才是。”
“兄长就别拿我打趣了,就这一大一小俩人就够我一天天折腾了的,再多一个都不行。”陈景知道外边如今传的闲话,不过他一不打算回应二没打算反驳,便没接谢明然的茬,只囫囵着就把这话给圆了。
谢明然也不是非要拿这事来取乐的人,陈景既是不愿拿这个说嘴那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且正好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了地方,谢明然打眼一瞧这要相看的宅子,脸上的笑意便渐渐的收敛了。
来的路上陈景就说了这宅子的主家是个江南的茶商,那样的人家别的没有银子管够。这宅子也确实从大门口就能看出来是花了大本钱的。只不过规制上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但到底来都来了总得进去瞧瞧,便暂时先强忍住了没多说什么。
反而是三清,在一旁看见了他皱眉头的模样,心里就把刚刚留了的心眼更加深了些,这房子恐怕还有不止一处的说道。
嫁给陈景,尤其是他成了探花之后,三清跟着他出门拜客会友的时候不少,各式各样的宅子也去过不少,就算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半桶水总归是有的。
西城三清来得不多,但到底是富贵人家扎堆儿的地方,不管是铺面还是住宅,胡同之间的间距都比南城要宽敞。
但这宅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马车上往外看就能看得出来越走越僻静,等到了宅子大门口,就更是冷清得厉害,明明是晚饭前后最热闹的时候,但整条胡同却好像没一家人家有烟火气。
但好歹同行的还有张掌柜的侄儿,人家是专门做这门生意的,别管你是探花还是状元,生意到了手边就没有让他溜走的道理,进门之后便口若悬河说个不听,走到哪儿都能指着屋子院子甚至院里的花儿朵儿说出个名目来。
但这一群人里边除了还看不太懂的蕊儿,其他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任由他说得天花乱坠,几人却是越看心越往下沉,到最后谢明然更是不往宅子最后面的花园那边去,直接站定回头质问,“张老板,你这宅子真是那卖茶叶的用来住家的宅子吗?”
谢家家业大得很,他从小自家府里、别院、庄子哪儿都住过哪儿都见过,唯独今天这种宅子他见得少。
前头几个院子分不出除了前院有个书房稍微大点,其他的根本分不出主次来。也没有寻常人家给家里少爷小姐准备的地方,花园子里倒是热闹,什么花都有,但瞧着就杂乱得厉害。
还有那几个秋千架葡萄藤,实在是花里胡哨得叫人看不下去,谢明然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也不等接话就继续把后半句也给说了:“这宅子,是专门用来养外宅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今天上班,人都快恍惚死了!!!!还想再休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