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轻的,就怕外人都觉得自家是冤大头,那可就真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林娇到底还没跟沈二柏怎么着,三清既然这么说她也就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两人便岔开了这个话题。只是等到她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帮没来的沈二柏抱怨了一句,“这事你别全揽上身,他陈二爷才是一家之主,这事不能躲,他要是躲了这人可就不能要了。”
陈景要是知道林娇这么说他,保证得委屈死。他这几天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哪怕就只是去状元街的书局一趟,他心里都不踏实,就是生怕家里多了个人,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几个老匹夫说的齐人之福他是一点没觉着,只觉得这麻烦烧手又膈应人,偏还说不得闹不得,吃了哑巴亏还得往肚子里咽。今天要不是请他出来的人实在推脱不得,他还真不想出来。
“贤弟怎么心不在焉,是不是酒菜不合口味?今天可是咱们仨第一次私底下吃顿饭,可得吃高兴了才好。”
今天请客的是新出炉的状元公谢明柯,谢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从前朝起就一直有族人出仕,谢明柯的爹如今官拜吏部侍郎,虽不是谢家在朝廷上最风光的时候,但清贵二字可算是叫谢家玩明白了。
“这么一大桌子菜哪有不合口味的道理,只不过刚刚随着谢管家进来,路过兄长院外的庭园,着实让我开了眼界,这不这会儿心里还惦记着嘛。”
以前老听别人说清贵清贵,但到底什么是清贵陈景其实不太知道,知道这会儿了才彻底明白,清贵和清高穷酸之间真真是隔着鸿沟,谢府的大门从来没故意低调过,内里更是比哪家勋贵皇亲都毫不逊色。
只是就连陈景这个才到京城一年多的都知道,谢家这些年屹立不倒不靠朋党不靠攀附,自家不管是风光还是平淡的时候,家主都能稳住本心,这才成了屹立不倒的清贵一门。
“望舒这话不真,那天殿试的时候我专门往后边看了好几回,这么多人只有望舒最为不卑不亢。那会儿我心里就说,这人我得想法子结交一二,没想到最后竟是我们同成了一甲,铮哥,您说这是不是缘分。”
谢明柯是状元,陈景是探花,夹在中间年纪最大的榜眼汤铮,恰好是谢家老太爷的关门弟子。天资算不得多出众,年轻的时候运道也差了一点,蹉跎到这会儿才得中榜眼。
之前殿试和之后的琼林宴上,陈景都没太注意到这位汤榜眼,只知道他话不多性子特别沉,年纪又实在有些大了,除了客客气气喝过两杯酒,连话都没多说过两句。
现在总算能仔细观瞧这人,陈景才发觉汤铮这人挺不一般,说话动作间十分稳当,活像个看透了世情的闲云野鹤,但只要看一看他那双眼睛,陈景就能感觉到这人心思绝小不了。
“是缘分不假,也更是靠本事。尤其望舒就更加难得,往后咱们一同入了翰林院,我和望舒还同在编修之位,要说缘分我与望舒的缘分怕是更深啊。”
这话说出来陈景心里不觉一抖,两人明明算是同门,说的话也都是好话,可怎么听在自己耳朵里,就总觉得哪儿不对。
尤其之后吃饭的时候,两人更是你一眼我一语的明里暗里的拉拢陈景,就更让陈景确定,这两人看着一个明朗大气,一个淡泊坦然,但私底下怕是不合得厉害,就连自己这个毫无根据的探花,也得被他们争上一争。
在谢家吃了一顿酒,又与他们约好了一同去翰林院见上官之后,陈景下午没多留,急急忙忙的便回家了。回来之后也不管三清正倚在罗汉床上打盹,愣是把人给摇醒,“清儿,等我在翰林院见了上司教习,咱们就回去吧。把何花也带上,带回家去这事就好办了。”
“啊?”三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这话脑子都没转过来,“带回去?带回去做什么?”三清要不是清楚陈景是真不想要何花,说不得就得以为他这是在糊弄自己,想要稀里糊涂把人给收下呢。
“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悟出一事来。咱们俩就是慌了手脚,你想想凭什么何花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咱们家怎么过日子,就踏踏实实过,比起我们该着急的是她啊。”
陈景今天被谢汤二人暗搓搓的各自拉拢,突然就想通了,什么事谁主动谁有优势,谁着急谁自己心里知道,“我们俩又不着急拿着银子走人,干脆抻一抻她,等回了荆湖还有咱娘呢,到时候轮到她着急上火,这事就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终于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星期六了!!!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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