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该如何就如何,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都那样。”
“可自从他伤了腿,我们又活着回来之后,就什么都变了。我知道他心里的坎是什么,不就是觉得我回了京城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我,他又瘸了往后再想往上走就更难了,就想放我去奔他心里那臆想出来的远大前程去。”
林娇说起这个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好像连说一说就要生气,都要埋怨沈二柏不合时宜的成全,“所以要是我到时候真提起来这事,他肯定的发火,肯定要跟我闹,到时候你得帮我,好不好。”
三清听林娇说了这么多,哪怕知道自己不该胳膊肘往外拐,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喜得林娇差点就起身拦腰抱起三清原地转几圈才好。
最后还是三清拦了她才忍住,只能又把手边的南瓜蒸糕拿过来,狠狠多吃了两块,直到嘴里心里一起都甜了,才勉强满足。
有人陪着总比没人陪要强,沈二柏和林娇一整天都待在陈家小院这边没走,想着明天一大早就要出会试成绩,晚上更是干脆没回国公府,直接去了买下来就从未派上过用场的小院那边。
“清儿,你今天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哥灌我酒,是不是?”陈景好体面,除了在三清跟前不瞒着,在其他人跟前照样还是那个云淡风轻,又好像什么都胸有成竹的陈二爷。
“你以为呢,我又喝不过你,今天要不给你多喝点,晚上你又半夜一个人睁着眼睛等天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也就是懒得拆穿你罢了。”
会试完了以后,陈景除了前三天睡得安稳,之后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不是得拉着三清霍霍到后半夜才睡着,就是半夜惊醒之后睁着眼等天亮。陈景以为自己瞒得挺好三清不知道,其实三清什么都清清楚楚。
“你还好意思说我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装大尾巴狼。其实你也一样,你那心里啊弯弯绕绕曲了十八道弯,爷也总是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三清自是有许多说不得也不能说的事得长长久久的瞒着他,但陈景不知道啊,这会儿又借着酒劲上脸,自然是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我知道我年纪比你大这么这么多,又是娶过妻的,要不是身上有功名,你怕是还看不上我。”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人在我身边就行。等明天放榜,我要是能榜上有名,就给你在京城买个更大的宅子,再把缺了的丫鬟婆子都补上。要是你用不惯新人也行,到时候把家里人都接来,只要你喜欢就好。”
陈景这会儿说的话活像是世上最不解风情的直男,只想把世俗里定义的好,全都一股脑的许给三清,好像这样三清就能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到时候也就没什么事会瞒着自己了。
三清听了这话虽还是没法告诉他自己心底的秘密,但还是被哄得很高兴。便低下头注视着躺在自己腿上仰头看着自己的陈景,“陈景你听好了,你说的那些我都喜欢,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你陪着我我才高兴。”
陈景很少听三清说情话,两人好像总是他说这些肉麻话更多,这会儿三清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十分难得了,陈景哪怕还醉着也还是努力的眨巴眨巴眼,盯着三清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说的都是真的,才软糯糯的嗯了一声,便搂着她沉沉的睡了。
这一晚有人睡得好有人睡得沉,但无一例外一清早就全都起来了。每次到了会试放榜的时候,贡院外边都是人山人海,不一定全是应考举子们的家人,更多的还是早早的来凑热闹的老百姓,和打算挣报喜钱的人。
除了京城本地大户人家会差遣下人去第一时间看成绩之外,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状元街,随便找个酒楼客栈坐着,就能从三甲最后一名的名字,一直听到探花榜眼状元花落谁家。
这么一路跑过来一路报喜的习俗由来已久,平日里也有落榜的学子提起来觉得这习俗不雅致,也对落榜的学子太残忍。但说归说,真到这时候,还是一个个的都往状元街这边来,陈景一行人自然也一样。
自从在张掌柜的侄儿手里买了两个宅子,几人跟张掌柜的关系就越发亲近起来,知道今天他们肯定会过来等放榜,便早早的留了个二楼的包间给他们。
二楼临窗,众人到齐没多久,楼下就远远的传来敲锣报喜的声音。报喜从来都是从三甲开始传回来,所以第一个进状元街的是榜尾。
三甲是同进士,都说同进士如夫人,中了三甲的举子心里多少都有些复杂,高兴里也掺着失落,所以这会儿一屋子谁也没起身谁也不想听到自己的名字。
陈景更是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三清,就又端起茶盏老神在在的品起茶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碎碎念:中秋节快乐啊!!!中秋节就是要甜甜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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