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的就折腾得有多狠。所以等到第二天陈蕊儿再来的时候,原本这天不用出门的人,也找了个由头乖乖的出门溜达去,只留下他生命里最让他头大的两个女人继续掰头。
“要不你还是跟我说说吧,我到底怎么就惹你生气了。我这人脑子笨,你不说我真不知道,到时候过几天我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就剩你一人记在心里头憋屈,多不划算啊。”
沈三清看着坐在自己屋里从早上嘴噘的老高,到这会儿火气散了大半,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陈蕊儿,总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里的话本子,从罗汉床挪到她身边坐下。
“你,你才不笨呢,你要是笨的话我爹不会娶你,我爹最不喜欢蠢笨的人了。”陈蕊儿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但看着主动来跟自己搭话的沈三清,还是一边不高兴一边回了她一句。
得,只要肯搭理人,别像前两天那样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说,坐在屋里跟个黑面神似的就行。“你看你都说我不笨了,那还不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我好改啊是不是。”
到底是孩子,有了缺口就好哄了,三清又旁敲侧击的引导了几句之后,陈蕊儿便实在憋不住,“你真不知道我生气什么?”
沈三清被她这么一问还有点心虚,又在脑子里飞快的把这几天的事过了一边,确认了的确没有什么事惹着她才接她的话,“真不知道,就等你告诉我了。”
“那我要是告诉你,你能不能帮我去跟祖母说。”陈蕊儿接过三清递到她手边的茶水,喝完了之后总算能心平气和的跟她好好说话,她也知道这几天是自己无理取闹,明明只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偏还要闹得整个府里都不安心,所以连说话的声儿都低了起来。
“你先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办我肯定帮你,要是办不到的,我就带你去找你爹,你爹总能办到。”沈三清听着她的语气大概其觉着这事可能跟自己没关系,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三分。
也许是沈三清足够忱挚的语气打动了她,陈蕊儿总算是带着哭腔把气了三天的事给说出来,“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过年我跟你和爹去长宁镇的,现在又要我去府城,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