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事,熟石灰用处也很多。”唐博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白鹿领人和新人们会不会乱说话。
人心是很难掌握的东西,有时候你以为对方会忠心你,结果可能几个铜币就能让对方说出一切。
唐博打了个哈欠:“让田敏和贾斗到各个村庄传递消息,除了藏衣服,也让所有村民都闭紧自己的嘴巴,如果有谁说出水井、石灰、烧砖的事,他全家包括他所有亲戚,全都……吊死。还有不要让村民说我的好话,比如夸奖做工让他们吃到饱。如果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敢说话,就说新领主非常残忍,说领主的坏话会被吊死。”
同样的话,唐博也让盐韧和洞林传给所有新人,尤其警告盐工和他们的亲人,一旦有人说破自己的来历,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其他人都会受到牵连。
洞林保证不会有盐工犯蠢。他们可都是逃犯,说出自己原本的来历,对他们任何一人都没有好处。
不过盐韧和洞林也知道说不定就有人脑子不清楚,或因为一些小小怨恨,或因为一点利益诱惑,就秃噜出不该秃噜的话。
洞林再度去提醒盐工和他们的亲人,只要有人问,统统说是领主从四塔郡把他们买下,而他们原本是生活在边境没有领主的野民,倒霉地被奴隶商抓住,又幸运地被现在的领主买下。
随后,唐博提着一根新鲜的野草,忍着困意,来到主屋。
唐泽看到他进来,原本想发火,又硬生生忍住。
“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也想夺回领主的身份和权力。”唐博开门见山地道。
唐泽背对着他,看着被木板封实的窗户,摆出不想理睬儿子的模样。
“啪哒。”一个钱袋落到唐泽旁边的木桌上。
唐泽低头,那是一个鹿皮袋子。
“这里面有一百个金币。”唐博走过去,伸出一根食指按住鹿皮袋子:“如果你主动告诉别人你因为身体缘故,非常乐意把领主之位和爵位交给我,除了这笔养老钱,以后你每年另外还能获得二十个金币的生活费。另外,我不会管你养多少个情妇,也不会管你生多少私生子。”
唐泽忍不住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就把这句话当做你对我的称赞。毕竟你当了近十来年的领主,身上不但没有一个金币,还欠债良多。”唐博把金币袋子打开,倒出大约三分之一的金币,把剩下的三分之二收了起来。
“喂!你不是说这是给我的养老钱吗?”唐泽气。
唐博慢条斯理道:“明天有人要见生病的你,是来自绿麻城的税务官。如果你病到不能动,对方就要请三树领的药师来为你治疗。鉴于管家巴福的药会让那位药师看出来,我是不建议给你灌药的。当然,我也有别的办法让你病到像死人一样。”
唐博把握在手中的新鲜野草放到唐泽面前,手指摸了摸那根野草。
转眼间,原本颜色接近墨绿的野草就变得枯黄枯萎。
唐泽眼睛瞪大,手指明显痉挛了一下。
“我会陪着生病的你,你可以试试你向别人求救的时间快,还是我让你病得说不出话的速度快。”唐博不带感情地道。
唐泽觉得这个儿子真的越来越可怕,他真的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这个儿子。
否则只凭儿子展露出来的这些能力,他还怕手头没钱花吗?
这可是一百个金币!就是他最富有的时候,所有能拿得出来的现金加起来才有这么多,而他儿子现在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还随随便便就给了他。
虽然他儿子说以后每年只给他二十个金币的生活费,但他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如果唐博手头宽裕,他这个当父亲的想要多要一点,唐博能真的不给?
就像唐博现在没有杀死他也没有弄残弄废他一样,他这个儿子看起来恨他,心里应该还是很在乎他的。
唐泽迅速在心里算了笔账,他就算夺回领主之位,他一年能弄到多少金币?而向绿麻城的税务官求救,对方又要收多少好处?
正好他也不想管事,如果儿子愿意接手领地管理,还每年都给他发很多金币,他并不介意失去领主之位,反正他的爵位依然还在。
“看来你是同意了。为了保障你今后每年的生活费,我建议你明天见到那位税务官,不妨再跟他好好哭诉一下你身体变差的原因。比如你因为被别人坑骗,踏入赌博陷阱,赔了大量可耕田地出去,导致白鹿领秋收大肆减产,你因为愁税收、愁领地子民会饿肚子,才会急得病倒,并把领主之位移交给我。”
唐泽很懂地添加了一句:“我是不是也该暗示那位税务官,我的隔壁邻居正在扩大地盘并豢养私军。”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次日,一直等到中午过后,才看到一支大约三四十人组成的队伍进入白鹿领。
留峰之前已经来过一次,那次三塔郡首府的税务官没有随同,而是在其他领地收税。
留峰本来想他单独过来,可以独吞好处。
没想到白鹿领的新领主非常不识趣,对他几次暗示都像没听明白似的,反而让管家反复跟他唠叨他们领地失去多少可耕田,他们被迫买这么多奴隶回来,就是想把那些不好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