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见顾谨谣过来,都很开心,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这两天吃住在镇上,伙食都是在饭馆里解决的,餐餐有肉有大米饭,早上还有肉包子。
在家里吃多了清汤寡水,这种大油大肉的日子,让他们感觉像是掉进了福窝,笑容不断,做事也铆足了干劲,原本四天才能做完的事,他们二天半就做完了。
顾谨谣大概看了一下,也挺满意的,各方面都不错,做得很仔细。
为了感谢大家又在原伙食费的基础上加了两块钱,让赵小钢中午带大家加菜吃顿好的。
二房三房被罚打扫自由市场。
本来也没什么,可他们鼻青脸肿的太难看了,大家都觉得好笑。
这事很快就被人传到了安宜欣的耳朵里。
陆家在镇上都是有头有面的人,未来亲家不光在镇上跟人打架,还扫大街,安宜欣本来就爱面子,一听这事只觉丢人。
刚好这会陆榛下班回来了,换了套旧衣裳就急着要出去,那样子摆明了就是想去帮忙。
安宜欣的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儿子就吼。
“你给我站住。”
“妈,你怎么了?”
陆榛完全理解不了安宜欣的心情,还觉得莫名。
安宜欣都快要给儿子气死了,她问:“你上哪儿去?”
陆榛:“柳莺他们家出了点事,我过去帮一下。”
安宜欣冷笑:“堂堂的镇办公室秘书,去帮人扫大街?他们是没手还是没脚,要未过门的女婿帮忙。陆榛,你不要脸我跟你爸还要脸呢。处处想着别人,你有没有为我们考虑过?”
被那样的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安宜欣内心对顾柳莺的厌烦越发深厚。
陆榛不想未过门就有婆媳矛盾,赶紧解释道:“妈,人家没要求什么,是我自己想过去帮一帮。”
安宜欣冷笑:“别人没叫你还上赶着去帮忙,我看你是得失心疯了!”
陆榛:“……”
第一次见老娘发这么大火。
“妈,柳莺是我未婚妻,他们也是你未来亲家啊!”
安宜欣压了压心里的火气,不是她想凶儿子,是气他执迷不悟。
她说:“儿子,我今天在镇上看到顾柳莺跟一个姓周的男人站在一起。两人还吵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宜欣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开始跟他谈这件事。
“姓周?”陆榛想了下,“是不是靠山沟的周钱林,他们吵什么?”
一提起那个周钱林,陆榛就恶心。
就是他,当初跟顾谨谣纠缠不清。
陆榛皱着眉头,很显然在担心顾柳莺吃亏。
安宜欣一声呵笑。
“他们在吵关于信的事情。说是顾柳莺以姐姐的名义给周钱林写了信,但她又不承认,两人就吵了。那姓周的脚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伤,看样子是给人打了,还说让顾柳莺负责。说顾柳莺为了男人不择手断。
这事儿啊,我听到的也不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太弄明白。但我告诉你,我没胡说一个字,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至于是怎么回事,儿子啊,你都二十出头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自己去弄清楚。”
安宜欣可能有一些小毛病,但大问题没有,再不喜欢顾柳莺,背后胡编乱造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所以,她也没将整件事情说得太清楚。
可这些已经够了。
陆榛在听到信的那一刻,脑子里就像烟花一样炸开了。
他突然想起,当初他与顾谨谣之间,也是因为信慢慢分开的。
那时顾柳莺跟他说,顾谨谣在跟别的男人通信,暗中约会。
他过去质问,却被顾谨谣骂了一通,说不相信她。
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与顾谨谣之间产生了隔阂,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烦了厌了,心里对她排斥。
后来呢,顾柳莺带着他去捉奸,那两人在公社私会,闹了一场,婚就退了。
那段时间,他莫名其妙的,觉得退婚很好,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心里却又难受,左右都感觉不舒服,很烦。
后面,顾柳莺过来开解他,安慰他,他就觉得自己渐渐走了出来,又发现顾柳莺原来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女,以前自己就是眼瞎,这么好的人不喜欢,偏偏去喜欢顾谨谣呢。
可是,那信……
对了,其实他就没有见过什么信,所以的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反而是那次,他在办公楼上见到顾柳莺寄信,问她却说是收信。
收信寄信,其实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她却对自己说谎。
难道……
陆榛双手抱头,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他觉得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扯着自己。
一个想拉他步入深渊,一个想拉他走向光明。
如果当初顾谨谣真没有写过什么信,那自己与她……
陆榛不敢想,冷汗直流。
安宜欣见陆榛的情绪不对,走过来摇着他的肩膀问,“儿子,你怎么了?”
陆榛一抬头,双目赤红满头大汗。
安宜欣一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