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说道:“成亲那日的凤冠霞帔都是御赐,可还得多准备些才好看。我们公爷特特嘱咐过了,但凡未来夫人多看一眼的东西,统统都留下。今儿是首饰衣料,明日后日还有别的。”
桑妈妈等人听了,不由的又是高兴,又是自豪。
她们姑娘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嫁到霍家去再也不用留在这里受腌臜气了。
而且霍恬无论从哪方面都比宗天保要强,往后的日子里,还会不停地打孟氏母女的脸。
想一想就要笑出声来了。
霍家的人一趟趟往姜家跑,姜家的这些人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姜家虽然换了个比较大的院子,可此时还是显得无比拥挤。
满院子披红挂彩,箱子摞着箱子,几乎都没有走人的地方了。
姜晴此时也忍不住好奇过来看,一看不要紧,眼睛都红了。
别的不说,光霍恬送来的这些珠宝,简直开间珠宝铺子还有余。
而且每一个都成色上佳,看一眼就被吸进去了。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珠宝,而姜晴天生就对这些东西格外钟情。
绫罗绸缎就更不用提了,几乎清一色的贡品。
这哪里是娶五品官的女儿,娶公主都够了!
她几乎把每个箱子都看遍了。
岑云初和徐春君也不理她,只是拿着一样样东西往姜暖身上比,觉得合适的就留下。
其中有一件珍珠衫子,结得很是精巧美观,一看就是大内的东西。
偏偏姜暖就是不喜欢繁琐的东西,说道:“我不喜欢这个,看着就硌得慌。”
姜晴一边鄙视她不识货,一边笑着走上前,摸了摸那珍珠衫子,说道:“这东西怪有趣儿的,姐姐若不喜欢,不如给了我吧!”
还没等姜暖说话,安妈妈便沉着脸上前道:“二姑娘都多大的人了?张口就向人讨东西。这是御赐之物,岂能随便给人呢?”
姜晴听了笑了笑说道:“我并不知道这是御赐的,何况我也没打算白要姐姐的东西,本也是想拿什么跟她换的。”
安妈妈听了,冷笑一声说道:“那就是二小姐不识货了,不是我老婆子我夸口,便把你的那些嫁妆翻个底朝上,也未必找得出一件能跟这个相比的。”
岑云初和徐春君在旁边听着,以为姜晴必定要生气的,谁想她竟然还笑模笑样的,说道:“是我没见识了,我原以为姐妹间的情谊是可以不必争多争少的。”
徐春君和岑云初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姜晴为何能做出那般令人不耻的事来,她可真是得了她母亲的真传。
姜暖挑选的这些东西是到时候都放在箱笼里抬着过门的,这些东西会一直跟着姜暖,作为她自己的私产,谁也不能动,包括霍恬。
而她挑剩下的那些,也归她。不过可以送人,也可以置换或变卖。
而姜晴那边没两日也登门过礼,东西什么的当然不少,毕竟人家宗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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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几天,姜晴自然会喜出望外。可是她之前已经见识过了霍恬给姜暖的东西,面对宗家的这些彩礼多少有些瞧不上眼了。
孟氏也没有想到霍恬居然有这么大手笔,她并不知道霍恬为什么要娶姜暖。总觉得里头必然有什么隐情,多半只是拿姜暖当个挡箭牌。
瞧他对姜印之那么不尊重,明摆着也是看不起姜暖的。
可谁知如今每天竟流水似地打发人来给姜暖送东西,不单是各样彩礼,甚至各种好玩的,好吃的。
姜暖身边的安妈妈等人,专看着姜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
当然了,不喜欢的也会记下来。
这明摆着就是对姜暖投其所好,分明是要宠上天呀!
再看看姜暖,她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得意,反倒觉得这样太麻烦了。
“这个、这个、这个,都给徐姐姐送去,这边的几个,都给云初送去。”姜暖每次都不忘这两个好姐妹,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挺高兴。
她说完了,底下的人就立刻把东西装好送出去了。
“安妈妈,你叫众人都歇歇吧!别再每日里这样走马灯似的,我实在有些吃不消。”姜暖可怜巴巴地说,“我这个人随意惯了,不喜欢太隆重。”
“您可别这么说,女人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该隆重还得隆重。”安妈妈笑道,“况且这是公爷的一片心意,他看重您,要把您风风光光娶回去。
何况这世人有几个不势利眼的?他们就只会看着排场敬人,得让他们瞧瞧公爷有多在意您,往后也就不敢小瞧您了。”
“安妈妈,你的这说法和徐姐姐云初她们是一样的。”姜暖道。
“那两位可真是难得,我老婆子也经过见过多少人了,这二位可真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万妈妈真心夸赞徐岑二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瞧着您的这两个朋友,也知道您必然是好的。”
姜暖不禁红了脸,连忙摇头说:“妈妈,你可千万别夸奖我,我和她们比差远了。”
这时铃铛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问姜暖道:“姑娘,你让我给姨奶奶写的信我已经写好了,可以叫人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