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内,两杯热茶升起袅袅蒸汽,与室内柔和的灯光交织出一片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墙壁上挂着古典画作。
画作下方,钱形幸一和杰拉德并肩而坐。
两人的神情一个严肃,一个随意。
杰拉德问道:
“所以……ICPO的情报可以确定,鲁邦三世真的盯上了皇后之冠?”
“对,不然我也不会飞来这边。”钱形幸一点了点头。
“但我记得,鲁邦以前也盯上过皇后之冠,不过却放弃了……”杰拉德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闻言,钱形幸一放下手中的茶杯,锐利的目光穿过蒸汽,道:“那只是障眼法而已,据我所知,迄今为止……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偷的目标。”
“略有耳闻。”
杰拉德笑了,笑的很狡诈,似是在嘲讽什么,道:“如果他真的可以突破那套安保系统,那么将皇后之冠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还真是自信……
钱形幸一不知道这位公爵的小心思。
他见过太多不把鲁邦三世当一回事的人,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被偷走了价值不菲的物品。看杰拉德也是这幅样子,他也就懒得再费口舌劝对方提高警惕了。
“我现在可以去金库看看吗?”
钱形幸一起身,戴上了帽子。
“当然,你请便。”杰拉德抬手示意几名护卫,道:“让他们带你去。”
“多谢。”钱形幸一走出贵宾室。
“哼……尽情地大闹一场吧。”
杰拉德低声自语了一句,正要起身再送对方一程。
一名护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公爵大人……”
杰拉德皱眉,直到看见钱形幸一走远,这才问道:“什么事?”
他现在的心态很别扭,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好不容易才休假的上班族,手机放在一边,既不能关机,也不希望它响起后传来让人不妙的消息。
“主殿戒严了。”护卫低声汇报。
“戒严?”杰拉德问道:“出什么事了?”
“还……还不知道……”护卫的声音颤了一下。
“你说不知道?”杰拉德眼神威严。
护卫头压的更低了,“我们安插在警卫队里的人手也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
奇斯又在搞什么?
杰拉德脸色阴沉。
其实双方一旦发生冲突,单论人手,他所掌握的护卫数量,远超奇斯的警卫队,这里面甚至都不包括他策反和安插在警卫里的自己人。
但问题在于,造反这种事,就算事后有文人墨客帮自己洗白,可是在过程中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变故呢?
那架军用直升机就是奇斯表明的一种态度。
他们有军方的支持。
这就意味着,一旦被米拉跑掉,很多事情都将脱离自己的掌控。
该死,吉篮巴共和国那群无能的刺客。
暗杀失败不说,要不是你们用炸弹搞出了大动静,现在整个王宫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下……
等等……
炸弹!
杰拉德眯了眯眼,目光阴寒地看向了窗外东侧的亭子。
……
与此同时,一辆面包车光明正大地驶进了宫门。
“哎呀呀~托了公主殿下的福,这种感觉还挺不错嘛!”
鲁邦三世左顾右盼,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司机,实则却是在观察那几米一哨的布防。
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这里的防卫力量果然更加严密了。
“公主殿下。”
峰不二子面带微笑,仪态端庄地说道:“接下来我们就可要真正的分道扬镳了哦。”
“……嗯。”米拉公主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作一声轻‘嗯’。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三双眼睛先后看向了副驾驶位。
还是鲁邦三世率先开口,“诶!都要分别了,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分别?”叶更一微微摇头:“我鲁邦三世已经答应过要帮米拉找真凶,绝对不会食言的。”
“鲁邦先生……”米拉公主感动坏了。
“诶!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啊。”真·鲁邦三世准备揭竿起义。
“我的意思是,生活不仅仅是关于结果和利益的计算……有时候还需要一些耐心。”叶更一意有所指。
“呃……你说得对!”鲁邦三世果断认怂。
他算是领教了某叶姓教授下套的能力。
“……”
峰不二子将这幕收入眼底。
故意和公主套近乎?是担心我做什么吧。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可以先放在一边。
面包车行驶至王宫偏殿的门前。
奇斯伯爵一个人在这里等待。
面包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鲁邦三世首先走出,非常专业地将米拉公主和峰不二子迎了下来。
“公主殿下。”奇斯伯爵微微欠身,向米拉公主行礼,接着向朝自己走来的峰不二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