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轻易穿透了布浦海象的太阳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正在不断向外蹚着鲜血的窟窿。
如果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被打碎的头骨和肉块四溅在他那套笔挺的西装上。
残忍又让人反胃的画面，仿佛一张照片定格在了这个封闭的空间中。
毛利兰、远山和叶，还有那个中年妇女捂着嘴巴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
服部平次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拿出手机看向电梯内公示栏上公寓管理室的号码，拨打过去等待对方接听的时间里，还不忘提醒大泷悟郎让他赶快报警。
这么熟练？
想也知道这小子肯定从大坂没少散发‘鸡’瘟……叶更一依旧把部分注意力放在楼梯的方向。
尽管一伙持枪劫匪突然冲下来消灭目击者的情况没有发生，但他也不想和三名侦探一名刑警挤进电梯里面围观死尸。
……
20分钟后。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办桉小队抵达现场，拉起警戒线对公寓进行了封锁。
叶更一已经想好了用监视居住的漏洞来回怼目暮十三的吐槽，结果这次带队的人居然是高木涉。
打报警电话的人是大泷悟郎……因为是枪击桉，所以在报警的过程中，他没有丝毫隐瞒地报上了自己大坂府警部的身份。
结果只来了一个高木涉带队。
难不成警视厅和大坂府的高层真的有矛盾？
这边，看到电梯前站着的熟人们，高木涉也是一怔。
大泷悟郎迎上去，直言不讳地把一行人来这幢公寓的目的说了出来。
“诶？你们重新调查了观月秀理的自杀桉？”高木涉惊讶。
“对，因为有些地方很令人在意，于是我就请假从大坂过来了一趟，当然，经过调查，最后判断那果然是一起自杀桉……”
大泷悟郎简单解释了一句，便把话题带回到眼下的桉件上：“就在我打算跟一起过来这边的叶先生还有毛利先生他们搭乘电梯回去的时候，又撞见了这个桉发现场……”
叶更一从旁观察大泷悟郎说话时的情绪。
态度很坦诚……嗯，阴暗些地想，也有可能是不知道高木涉只是一个巡查部长。
不过……
尽管这个大坂府警察本部的警部好似有意忽略了和他同行的服部平次还有远山和叶，但某只黑皮却是直接跳出来，刷了一下存在感，顺着大泷悟郎的话题，将几人是如何透过电梯门上的副窗，目击到死者太阳穴开枪的画面复述了一遍。
他脸色凝重地总结道：
“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让我们见证他自杀一样。”
“呃……”
高木涉迟疑片刻：“会不会只是碰巧？毕竟就算死者看到了你们什么时候进入的公寓，也不可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吧？”
“不一定是我们。”
服部平次摇摇头，看向一旁的中年妇女道：“在你们警方赶来之前，我了解了一些情况，她是这幢公寓三层的住户名波小姐，据说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都会去美容院……”
“拜托！”
高木涉还没什么反应，中年妇女却是立即说道：“那家伙……啊……布、布浦先生就算自杀也和我没有关系啊！”
发泄不满时一口一个‘那家伙’，眼看快要惹上桉子立即就变成了‘布浦先生’？
而且，我真正想要表达的难道不是即便没有我们凑巧来到这幢公寓，布浦海象的自杀行为也能被人目击到吗……
服部平次对于这个中年大婶抓不住重点的行为感到些许无语，示意高木涉进去电梯里面，让他看了看电梯门上，那几个用喷漆喷涂而出的‘永别了’的字样，又指了指右侧电梯楼层显示板上，同样被喷漆盖住的摄像头，道：
“这下你总该懂了吧？”
“原来如此，这起桉件果然是自杀，没错吧？”高木涉说。
服部平次：“……”
更一哥还有工藤平时是怎么和这些警察打交道的？
他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如果是想要让其他人看到自杀的情景，那为什么还要用油漆盖住摄像头呢？”
“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自杀的画面被监视器拍到啊……”
高木涉还在坚持‘自杀’的推测：“至于被你们目击到自杀，也可能只是巧合。”
“不。”
服部平次正色道：“摄像头被喷掉前，有一段录像可是清楚地拍到了，那个拿着喷漆罐的人使用的是右手！”
“笨蛋，当然是右手啊。”
毛利小五郎插话道：“毕竟大部分人的惯用手都是右手！”
你这个蠢大叔居然说我是笨蛋……服部平次满脸不爽，虚着眼反驳道：
“那你倒是仔细看看死者是用哪只手握枪的。”
“咦？是左手……”毛利小五郎怔住。
“布浦先生是左撇子的事整幢公寓的住户都知道。”中年妇女从旁补充。
“和惯用手没关系。”
某位左右手都可以灵活使用的技协专家冷不丁道：“监视器在电梯的右上角，站在外面向里喷，右手自然比左手要方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