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有三分相似,当即改口:“真是亲姐妹一样的!”
俞菱心对这个口没遮拦的丫头也是无奈的很了,吩咐甘露等人招待了茶点又关门说话:“我们家不比你的青虹轩,不至于隔墙有耳,也得稍微留神些。你再这么随口乱说,下次我都不敢迎你了。”
“我错了!”明锦柔认怂倒是快,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又道,“姐姐要不要换个衣服便跟我同去看滢儿?我真是过来接你的。”
俞菱心虽然不觉得荀澈与明锦柔会拿荀滢生病的事情做什么借口,但这个理所当然的态度还是让她有些狐疑:“只是去看看滢儿?没有别的?”
明锦柔笑道:“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哪里能知道。不过昨日太医说滢儿需得多多休息,她最近是有点累。所以我们就想着马上要结下一社了,还是在文安侯府里办,要是请姐姐过来帮忙就好了。”
顿一顿,又看看房里确实没有旁人,才撒娇道:“其实这些琐碎庶务的事情我和滢儿都不大擅长,只是上头有二表哥的钧令,硬顶着操持而已。二表嫂,您就过来帮帮我们罢!”
这一句“表嫂”在这个时候叫出来,俞菱心虽然眼光闪了闪,却也没有再如何驳她。
以荀澈的计划和如今京城的局势而言,玲珑诗社肯定不能在此时中断,更不能有什么操办不周的纰漏。其实按照上次荀澈与她说话中透出来的意思,就是要她在暗中帮衬着些。
“另外,”明锦柔瞧着俞菱心的脸色缓和,又忽然笑道,“姐姐打扮仔细些啊,今日去看滢儿,姑姑肯定是在的。”
俞菱心想了想才会意,明锦柔的意思是她今日会见到荀澈的母亲明华月这位未来的婆母,所以要留意衣饰。只是明锦柔却不知道,这位未来的婆母在俞菱心的心里却是曾经的婆母,熟悉非常。
前世的明华月是在天旭二十七年病故的,比荀澈整整晚了五年。那五年里孀居的俞菱心除了打理文安侯府的家务、抚养过继的嗣子之外,便是在明华月这位婆婆身边侍奉。
婆媳之间即便算不上是情同母女,也是很亲近了。因而如今俞菱心想到要见明华月,不但没有拜见婆母的紧张与羞涩,反而是有几分隐约的期待。毕竟上辈子她回京之时已经痛失与祖母和父亲重聚的机会,而后的数年当中,身边给过她关怀的长辈,几乎就只有婆母明华月一位了。
很快更衣梳妆完毕,俞菱心又叫甘露去库房拿了两样温补的药材与一包燕窝为礼,便随着明锦柔一同前往文安侯府。
路上明锦柔与俞菱心说笑之间,还在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越看越是奇怪,这位二表嫂怎么这样淡定?
真的是一点也不会紧张于即将见到未来婆婆么?
等快要到文安侯府二门下车之前,明锦柔终于感叹了一句:“慧君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已经做了我二表嫂很久似的?”
俞菱心不由干咳了一声,转开了目光:“咳咳,不要胡说。”
明锦柔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就是跟姐姐一见如故罢。”
俞菱心越发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万幸这个时候马车终于停下了,而马车外也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锦柔,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