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这两家玻璃行当初可是信心满满的,以为已经掌握了玻璃的做法,马上就能经营暴力行业。可是,却被清韵玻璃行的一系列操作搞得焦头烂额。
如今,清韵玻璃行的玻璃依然是二十两银子一块,而他们两家的玻璃价格已经降到了十八两。
即使这样,依然有大量的主顾,慕名前去清韵玻璃行购买玻璃。
虽然气候转凉,眼看就是深秋,可这两家的玻璃销量却并未见多少好转。
如今,京城又把清韵斋还未面市的玻璃插屏传的神乎其神,这直接导致更多人宁肯多花二两银子,也愿意光顾清韵玻璃行。
当时,他们认定玻璃行是暴利行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甚至玻璃作坊都要建的比清韵斋的玻璃行更大,哪知道会面对这样的情形?
人家清韵斋的作坊技术全面,不但经营玻璃,另外还有玻璃瓶和玻璃器皿。
如今京城大多数权贵和富豪之家。厨房、餐具、茶具此类地方,除了传统的瓷器陶罐之外,都有玻璃器具参杂其中。
而他们商行经营的玻璃种类,只有一种玻璃板,那种孤单和凄凉,简直不足为外人道哉。
因为自家有玻璃作坊,再加上清韵斋有邵毅参股,襄亲王妃格外注意京城的玻璃行市。
京城市井之间,把玻璃插屏传的神乎其神的时候,襄亲王妃终于下了决心,决定想办法,把那个明明倾心于邵毅,却假装一心要为她分忧、替她舍命的黄秋容嫁进邵家。
那个贱/种总是要娶妻的,与其娶了不好控制的别家女子,还不如把黄秋蓉塞给他。
黄秋蓉恋慕邵毅是不假,可她提起邵毅身世时,对其母邵秀儿的不屑和嫌弃,绝对不是在她面前做样子,那是真的以为邵秀儿玷污了邵毅、玷污了她。
还有她对玻璃生意的渴望,大有利用价值。
把这样一个女子嫁进邵家,妥妥的能把邵秀儿那个贱/人处理掉,也能借着邵毅妻子的身份介入玻璃作坊。
到时候,她襄亲王妃想要什么玻璃方子,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顶多在玻璃生意中让些小利给黄秋容,就足以让她满意。
到时候把夏家女的生意搞黄,全盘由自己接手,就算让些小利给黄秋容,又有什么关系?
襄亲王妃坐在明亮的窗前,看着渐渐有了萧瑟气息的院中草木,想着这件事该怎么进行。
…………
十月中,清韵斋的八种玻璃插屏,正式上架销售。
同一天,清韵玻璃行的玻璃器皿也上了新货,看起来竟是和玻璃插屏同款样式的。
玻璃碗碟和杯子的外壁,也有乳白色玻璃花色。
有一枝寒梅、两朵梅花、几个花苞的,也有一支短竹、几片竹叶的,或者几条兰草、一朵兰花的,竟也有八种花色。
简洁明快的花纹,薄薄一层的凹凸感觉,给玻璃器皿的外观和触感更添了些趣味。
这日,清韵斋店铺自然人流不断,只是,看的人比买的人那是多得多了,把虚假的生意兴隆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很多人争相观看、甚至影响了玻璃插屏销售的原因,竟然都是为了近距离对比各种玻璃插屏上的画作。
对比的焦点,当然集中在极具争议的牛气冲天和传统吉祥图,到底哪个更具观赏性和艺术性。
虽然看客多过顾客,但康掌柜丝毫不敢怠慢,这些口沫横飞的人,差不多都是闲着没事、但影响力很大的所谓的文人雅士。
若是把这些人得罪了,被他们大范围诋毁自家插屏,那才叫冤枉。
但若任由这些人在店面来回对比议论,那他家还能做生意吗?
夏宴清本就担心这天的生意有问题,早早就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不远处看着清韵斋的店面。
结果就真被她来对了,这闹哄哄的,哪里是做生意的样子?
“心容……”夏宴清对心容交代一番,看着她跳下马车,往清韵斋而去。
此时,康掌柜正在店里忙着招呼众人,疏导那些辩论摆件孰优孰劣的文人。
听着小伙计报信,说心容姑娘寻他有事,连忙转出后堂。
听了心容的交代,康掌柜立即支银子,招呼手下得力伙计,前去距离清韵斋最近的馨茗茶楼,在二楼大堂订两桌茶点。
他自己则返回店面。
一进门,先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各位先生,光临小店,小店不胜荣幸。”
店中人齐齐向他看来,尤其那些自诩清高的文士,一副“这还用你说”的不悦样子,好像他们来此,真的能让清韵斋蓬荜生辉似得。
康掌柜继续拱手笑道:“咱们的插屏能得各位先生瞩目,着实有幸,怎奈这里人声嘈杂,地方逼仄,着实委屈了各位。”
文士们打量着这个做生意的地方,还有不断来往的客人、以及围观他们的众人,对康掌柜的话深以为然。
“小店前方不远处就是馨茗茶楼,在下的意思,小店在茶楼为几位先生定两桌茶点、笔墨纸张若干,方便各位先生畅所欲言,发表各自的观点。顺便也能替小店在茶楼扬名,在下先在这里拜谢各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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