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聊大天,酒至酣时,车轱辘话来来回回说了八遍不止,一直闹到申时末,酒楼晚间的客人都要上桌了,几个人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各自告辞回家。
邵毅在外院下了马,把缰绳丢给小厮,亲自拿过装了两个匣子的包裹,往后院走去。
一进门,邵母就闻见扑鼻的酒气,一边从矮榻上下来,招呼丫鬟端来洗漱用具,一边埋怨道:“你们兄弟也都是领了差事的人,行事也该稳重些,怎的好不容易告假一天,就又跑去喝酒了。”
邵毅把手中的包裹放在一旁,解下外衣交给英嬷嬷,才笑着应道:“我们正是因为好不容易才聚一次,就坐一起吃了个饭。其实酒没喝多少,只是一起坐的时间长,沾染了酒气而已。”
邵母拿过他日常穿的家常外袍,帮他套上,才又坐回矮榻,看着邵毅洗手净面,犹自念叨着:“你们也都不小了,该有个正形了。在一起时,多说些正事,相互帮衬劝诫着些才好。”
之前,她也是整日忧虑儿子不务正业,总是和一些豪门子弟喝酒、斗殴。
虽说没惹出多大事端,可年纪一天天见长,难道还能凭着这等行径过一辈子不成?
如今好了,儿子和他那些个纨绔朋友都改邪归正,领了差事。
看着儿子每日按时出门当差,邵母心中是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