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邵毅解释道,“夏姑娘之前见过陶家小娘子的琉璃首饰,这东西,稀罕是稀罕一些的,却绝没有这么高的价格。”
邵毅这时有着强烈的挫败感,若是可以,他真想去银楼胁迫掌柜用高价买下阿灿的琉璃首饰。
或者,他有足够的银子也可以,能暗地里贴补银楼,同样能做这桩生意。
问题是,一万两银子起步,几件首饰图样,这就是几万、十几万两银子,就是筹,他也找不到地方。
夏宴清完全不知道他的纠结,很豪气的一挥手,“这个邵公子不用担心,经我家里工匠打磨出来的琉璃裸石,与陶小娘子的琉璃首饰有天壤之别。只要是个女人,一见到那种首饰就挪不开眼,心甘情愿用这个价钱买来佩戴。”
“天壤之别嘛?”,听夏宴清这么说,邵毅倒是有点相信了,“既然夏姑娘有把握,那就成了。不知在下能做什么?”
“这个,我实话对你说吧。琉璃这种东西,只要掌握了工艺,做起来并不难。如今琉璃稀少,卖出天价当然没问题。
但以后若是各种琉璃制品不断推出,琉璃价格就会趋向平稳,买这些首饰的人可就太吃亏了。我想把这些首饰卖给一些圈定的人,希望邵公子帮忙,想办法让圈定的人最先看到这些首饰。”
她见邵毅挑眉,连忙补充,“不是说了合作吗,宴清不让公子白帮忙,只要生意做成,所得收益公子三成我七成,您看如何?”
邵毅的眉毛依然保持着挑起的状态,“夏姑娘圈定的都是些什么人?”
夏宴清赔笑道:“当然是有雄厚家底、买得起天价首饰的人。”
“比如说?”
夏宴清想了想,琢磨着,是先说韶华郡主呢,还是先说芷容县主。反正这两人都算是邵毅的对头,说哪个也不亏吧?
“芷容县主成不?还有姜侍郎府上的大奶奶。”夏宴清试探着说了两个人。
邵毅立即就笑了,声音低了一个度,问道:“没有韶华郡主吗?”最先向阿灿发难的人。
夏宴清眉头一松,这货知道她的意图了。
“有。”
她之前想把首饰卖出高价,但绝没有高到如此离谱的程度。
一趟赏菊宴走下来,她改主意了。
只要用高价卖玻璃水钻,不管高出多少,那都是坑人。
既如此,那就不如趁着大规模玻璃还没出现,干脆把现在这一批首饰卖出一个真正的天价。
只要圈定合适的人购买首饰,这个天价就不算坑人,而是替天行道,嘿嘿嘿。
如此,就算她找了邵毅合作,再给他分出三成利润,她拿到手的银子,也比原计划的收入多。
既有银子赚,又能让不顺眼的人吃个大亏,这么赏心悦目的事情若是不做,那就太可惜了。
邵毅看着夏宴清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由得好笑。事情还没开始做,她已经要得意忘形了。
坑襄郡王府的韶华郡主,他第一个乐意。
那女人自己本就是庶出身份,在襄王妃手下讨生活艰难,却不怨恨襄王妃和她的两个嫡出兄长。反而把他这个外室子恨之入骨,每每有事,都有她煽风点火,恨不得把他一脚踏死。
他严重怀疑,韶华在赏菊宴上针对夏宴清,也是这女人见不得身世坎坷的人过得好,在人伤口上撒盐。
这种人,根本不用姑息。
至于芷容县主和其余没点出来的人,邵毅心中也大约有数,既然愿意巴结权贵,向无辜之人发难,总要付出点代价。
芷容县主就更不要说了,想谋天下,总要用银子买点教训,这是必走程序。
“成,你什么时候把琉璃和图样卖给银楼,知会我一声即可。”
说到这里,邵毅顿了顿,强调道,“首饰打造出来,我一定能让那些人尽早光顾银楼,但人家若是不肯花巨额银两购买,我可是没招的。”
他很赞成夏宴清这个计划,但对于首饰的天价,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夏宴清说的干脆,“这个不用邵公子担心,不是说了吗,只要她是女人,只要银楼按我给出的图样做出首饰,那几位就一定会掏银子。”然后过上一两年,这些人就会发现,这笔银子不但花的心疼呕血,而且还丢人,只怕之后再也不肯把那些首饰戴出来。
大快人心!不是有句至理名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吗?就是这个意思。
她又往夏梓堂那边瞟了一眼,不管怎么说,夏梓堂还是把邵毅当朋友的。若邵毅因这件事,在后续的日子里吃大亏,估计夏梓堂也不落忍。
“不知邵公子打算怎么做?这些人家世不凡,若其后发觉公子参与其中,以后齐齐针对公子反扑,只怕公子会难于应付。”夏宴清提醒道。
被好多家权贵盯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可谓后患无穷。
邵毅感受着久未有过的暖意,声音有些发涩:“放心,不会让人发现的。”
不但发现不了他,甚至都联想不到夏宴清身上。他会另外再找几个名声狼藉家族的女眷,把这些人一并捎带上。
等琉璃真的如阿灿所说,开始大量制作、大量使用,不再稀罕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