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支接连的陷害和栽赃后,她对整个严家已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苏澄映看了看锦寒,随后对张妈妈道,“劳烦张妈妈帮我准备套衣服吧。”
张妈妈知道公主殿下这是打算去赴宴了,连忙笑着点头,“好,老奴这就去办。”
“小姐!”锦寒忍不住再次开口。
苏澄映拉着锦寒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虽然严家分支已然跟国公府离心,但主族的人却并非与其一并同流合污,况且我此番前来成周,为的并不是让宗族的人跟国公府分心,而是要将这两股力量拧成一股绳。”
东方月白初入仕途,前面险峻未可知,苏澄映虽然不赞同朝中大臣结党营私,但若孤身一人想要在朝中立足,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如今东方月白已然在二皇子的面前挑明立场,无论是二皇子亦或是刘仁贵妃,必是不会让东方月白有拉拢朝中大臣的机会,既是如此,便只能从低处开始培养。
严家宗族这些年分崩析离,自是无从官知道的心思,但若是她能够让他们认清楚眼前的局势,想来宗族的人必也不是傻子。
苏澄映不奢望严家宗族的小辈能够全部步入仕途,但只要有人能够挤进去,日后对东方月白在朝中为官来说只会有益而没有弊。
人,总是要为了日后所打算的。
苏澄映想,哪怕是分支的人登门来闹,老夫人仍旧没有放弃宗族的想法,怕早就是想到了如此一步。
“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严家便没藏有私心。”锦寒提醒道。
苏澄映仍旧在笑着,漆黑的眸却浮现了一抹凉意,“若严家识趣,大家相安无事自然最好,若严家当真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也不介意在今日为严家宗族清理门户。”
当天晚上,苏澄映更换好衣衫后,便是坐上了前往严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