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夫听得啧啧称奇,断没想到苏澄映竟会以这种方法当毒。
同样都是身为医者的,几位大夫自然更清楚,跟苏澄映的细心缜密,以及对药材和病症的了解,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
“盛唐公主殿下医术惊人,我等甘拜下风。”
“不知公主殿下的铺子可还需要人手?”
“月钱不是问题,只要公主殿下点头,我们自愿跟随公主殿下。”
几位大夫纷纷弯腰拱手,不但输的心服口服,更是一时间将苏澄映给团团围绕了起来,只想着能跟在苏澄映的身边学习且效力。
此情此景,简直看得人瞠目。
这些大夫均是在各地颇有些名望的名医,张修孺派人去找这些人时,也是费了不少的心力和口舌,想着当初这些大夫的清高气傲,再是看看现在他们那一张张虚心讨好的脸……
这差距还真是一目了然!
五皇子心里虽仍旧担心招贡的名额会被二皇子那边算计走,但输了就是输了,这点坦然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张修孺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明显还想要继续垂死挣扎,只是根本不等他发出声音,便就见东方月白起身道,“走了。”
语落,拉着苏澄映的手就往外走。
张修孺想要想要开口阻挠,却被五皇子打断道,“我知张先生一心为我,故今日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这是在怪他?
张修孺脸色发白,绷着一张脸迈步出了书房。
“师父,怎么样?五殿下可是赢了?”早就是等在书房外拐角处的高铭阳走了过来,一边扶住张修孺,一边关切的询问道。
张修孺满脸阴鸷,“只怪那盛唐公主太过狡猾奸诈,殿下自己认输谁也没有办法。”
高铭阳竖起眉毛怒道,“一个外来的下堂东西,也敢在五皇子府里叫嚣?”
张修孺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殿下既然开了口,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说到底,殿下还是顾忌着与小公爷之间的情分的。”
“一个纨绔膏粱而已,不过就是会几句言巧语哄骗殿下罢了,这样的人若是再继续呆在殿下的身边,必要给殿下酿成大祸!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殿下跟那纨绔一同堕落?”高铭阳说着,掉头便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
“铭阳,铭阳,切莫冲动啊……”张修孺似是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只是等高铭阳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后,他便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高铭阳此人是他的徒弟不假,但其更是五皇子的伴读,是刑部侍郎的独子,这样的身份,就算是真的在五皇子府邸里闹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想来五皇子也是要睁一眼闭一只眼的。
府邸前院,苏澄映跟着东方月白正往外走呢,便觉得耳边的碎发散落了下来,她停住脚步整理了下碎发,正打算追上东方月白的脚步继续前行,没想到就在这时,一群人就冲过来将她团团围绕了起来。
足足的二十几名侍卫,直见苏澄映包围的水泄不通。
东方月白闻声转身,就看见了领头的高铭阳,看了看那些挡在他和苏澄映之间的侍卫,似笑非笑道,“我竟不知,五皇子府邸里的送别竟如此隆重了?”
高铭阳冷眼看着东方月白就道,“此事乃是五皇子府邸里的家事,我劝小公爷还是不要插手,速速离去的好。”
东方月白颇为困惑的皱了皱眉,“高侍读带人困着我的夫人,却说此事与我无关……”说道此,他忽然又笑了,“莫非跟高侍读有关?可就算高侍读惦记我家夫人的好,怕终究是要错付了,以高侍读的姿色,未必能入得了我家夫人的眼。”
“我呸!”
高铭阳紧皱眉头,万分嫌弃的就道,“一个盛唐的戴罪脏货罢了,若非不是我北凉圣上仁慈,如这种垃圾根本不配站在我北凉国土上!”
东方月白淡淡地看着高铭阳,狭长的眸里已凝聚上了一层寒意。
高铭阳却毫无察觉,转身就要一把将苏澄映给拉出来,就在这时,一股极强的力道破风而来,重重打在了高铭阳的膝盖上。
“砰——!”
高铭阳只觉得膝盖阵痛不止,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东方月白原本鼓动而起的宽大袖袍,再次恢复了平静。
苏澄映冷眉冷眼的上前一步,微微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高铭阳说道,“我虽是异性公主,但既被册封便是从三品,不知高侍读又是官从几品?”
东方月白接话道,“九品。”
苏澄映了然点头,“原来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官儿,如此说来,高侍读见了我不但要跪,还是要拜上三拜才能起身的。”
高铭阳一路风光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在身边侍卫的搀扶下,他起身就看向东方月白怒斥道,“不过就是个没有世袭的纨绔罢了,也敢帮着外人在五皇子府嚣张,东方月白,你既不愿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高铭阳敢如此叫嚣,一是根本就没把东方月白放在眼里,二是他心里很清楚,知许现在还在五皇子府邸门外,没有五皇子传召,知许根本就不能踏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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