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分床睡而已,何必说得如此暧昧?
苏澄映确实是有些累了,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躺在了软塌上,想着刚刚闹出来的那些刺客,她便琢磨着,虽然今日有惊无险,但也不能保证永远没有意外,总是要找个机会寻些可靠的护院回来才妥当。
正想着呢,就听见了床榻那边,传来了东方月白沉稳的呼吸声。
苏澄映,“……”
寂静的夜晚,安静的屋子,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斑斑点点地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应早已熟睡的东方月白,缓缓坐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下床榻,在路过苏澄映身边时,特意停下了脚步,仔细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后,这才又迈步往屋外走去。
正是在院子里值夜的锦寒,只觉得脖颈有什么东西扫过。
下一秒,便软趴趴的朝着地上倒了去。
天依连忙蹿过来拉住锦寒,正想要抽出腰间佩剑,就见东方月白走了出来。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天依小声询问道。
东方月白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锦寒,将双手插于袖中就道,“总是不能被人不明不白的算计了,还是要去亲自问问的。”
“主子已经知道是谁派人刺杀了?”天依一愣,随即就道,“属下愿陪着主子一同前往。”
“天依。”东方月白打断他的话,“我既将你调到少夫人的身边,以后你便是少夫人的人了,切记要时刻保护好少夫人的安慰才是。”
天依怔住,很快便顺从的低下了头,“属下领命。”
东方月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轻唤了一声,“知许。”
知许应声落定在了东方月白的面前,“主子。”
“嗯,陪我出去一趟。”东方月白带着知许往后门处走着,还不忘回头叮嘱天依道,“记得给人家姑娘披见衣衫。”
知许,“……”
此情此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北凉,护国寺。
烛光晃动的屋内,陶绣面色有些发白,来回踱步,始终难以安心。
忽然,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陶绣心里一紧,就听见面前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叩叩叩……”
只敲三声,便不再继续。
足以可见,站在门外的人修养和耐性都是极好的。
陶绣警惕地贴门而站,缓缓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问道,“谁?”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门外,陶绣忍不住一阵欣喜,但片刻后,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更加发白的面庞。
“吱嘎……”
房门被打开,东方月白踩着月色迈步进门。
陶绣看着那身形高瘦俊朗的身影,忙请安道,“小公爷。”
东方月白并没有说话的打算,在屋内东张西望了一阵子,才寻了个圆凳坐下,坐下后,似又觉得圆凳太硬,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手撑着面颊才道,“陶绣,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陶绣垂眸道,“奴婢从五岁时便跟着小公爷,算起来要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啊……”东方月白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着笑着,眼里就带起了些许的冷,“如此长的时间,足够让你养出自己的小心思了。”
陶绣连忙跪在地上,将手中匕首仍向一旁,“奴婢对小公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还请小公爷明察。”
东方月白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浓,眼中的冷意也更甚了,“我知你向来是个有主意且胆子大的人,所以我便训练出了一批死侍,让你全权看管着,可如今这些死侍却出现在了我的院中,你如何还能说自己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死侍一共五十人整,小公爷若有怀疑,奴婢可亲自带着小公爷去清点。”陶绣信誓旦旦的道。
东方月白并没有拆穿她,而是看着她继续又道,“我让知许数了一下,今日前来刺杀的一共有七人,若按你的周全,定提前已找了另外七个人替代。”
如此,就算他亲自前去查探,人数也是对得上的。
这便是陶绣的精明之处。
“当初我将那五十死侍给你时,这些年确实再无见面,但是陶绣你可又知道,当年那些人在给你时,体内经脉均已被我震碎,如此他们才能更好的练就出铜墙铁壁一样的身体……”
东方月白还在笑着,“所以,就算我不识得他们的脸又如何,稍微摸摸他们,我便知是否藏有猫腻,如此,你可还敢带着我去清点?”
陶绣浑身一僵,本就发白的脸连最后的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她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却还是计输一筹。
“奴婢只是不想让小公爷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才会秘密派出七名死侍前去暗杀盛唐公主,奴婢知道不合规矩,但只要能让那盛唐公主再也无法迷惑小公爷,奴婢自认打认罚。”陶绣为表忠心,干脆趴扶在了地上。
东方月白恍然一愣,“如此说来,是我误会你了?”
陶绣缓缓抬头,满脸泪水,“奴婢的命都是小公爷救的,奴婢对小公爷自绝没有二心,反倒是那盛唐公主,一边同盛唐大皇子有书信往来,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