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没想到真的能超过去!”
“继续,继续跑啊!”
随着园内的叫喊声愈发大了起来,孙渺渺惊愣转眸,就见苏澄映最后所剩下的那匹马,竟一跃超过了所有的马匹,遥遥领先了!
司墨染的马同样也还在继续跑着,但体力明显已经开始衰弱,已经开始逐渐往马群的末尾被甩去。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呆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只剩下一匹马的苏澄映,到了最后竟会只靠着一匹马后来者居上。
司墨染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迎面追击而上的马,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不可能的,苏澄映明明只剩下最后一匹马,他也一直都在全程看着这匹马,一直跟在队伍的末尾,怎么可能会忽然冲上来?
难道是苏澄映做了什么手脚?
如此想着,司墨染就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侍卫。
侍卫连忙单膝跪地道,“属下愿以性命保证,盛唐公主所选的三匹马,并无异常。”
司墨染看着跪在面前的侍卫,这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他应该是相信的,可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了苏澄映的那些马上,又会出现在哪里?
“胜了,胜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司墨染连忙转身查看,只见苏澄映的马率先跑完了十圈整,已经被马场的小厮牵住了,而他所选出的几匹马,虽然还在跟着马群一同奔跑着,已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只有在双方没有马匹争得
所以……
苏澄映赢了!
绝对翻盘!
本是必输之局,却绝境重生,足以让围观的赌客们大喊沸腾。
苏澄映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盏,淡笑道,“好茶。”
这一刻的苏澄映,哪里还有刚刚的紧张和无助?有的只是胜券在握的淡然自若,她就这样眉目淡淡的站在阳光下,姿态怡人,秀雅绝俗。
司墨染拧眉望去,黑眸透着如刀般的凌厉,莫非刚刚苏澄映所有的表现都是假装?就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之举?可她究竟是如何做的?又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当无数问题闪现过司墨染脑中时,他便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的输了。
“司公子,这是今日您在金东的两份契约。”霍刀已经拿着契约走了过来,当着司墨染的面,将那份契约尽数撕成碎片。
既然苏澄映已经赢了,那么所有的赌注便不复存在了。
孙渺渺不甘心自家公子就这么输了,看着苏澄映就道,“你分明就是作弊了,不然如何能赢?没想到堂堂一国公主,竟能做出无耻下流的事情。”
苏澄映无辜道,“孙渺渺姑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孙渺渺咬牙道,“你可敢让我家公子再将所有的马都检查一遍?若你不敢,足以证明你就是心虚。”
“赌马之前,司公子便将我选的三匹马全都检查了一遍,我本着问心无愧,欣然答应,如今孙渺渺姑娘又要将所有的马都检查一遍,可又有尊重我半分?我之身远嫁北凉,是为了两国联盟而来,孙渺渺姑娘如今这般欺辱于我,排挤于我,就不怕此事传回盛唐,引得盛唐人的不满?”
苏澄映定定地看着孙渺渺,声音愈发拔高,“若两国因此而再生嫌隙,或因此而再战,届时妻离子散,血流成河,孙渺渺姑娘又将这北凉的百姓置于何地!”
曾经北凉跟盛唐屡屡征战,最为受苦的便是两国的百姓,盛唐百姓叫苦连天,北凉的百姓同样水深火热。
如今听闻苏澄映的一席话,均让赌客们肝胆生寒,脊背冒汗。
他们身为北凉人,虽仍旧无法完全接纳苏澄映盛唐人的身份,但有一点苏澄映没有说错,没有人愿意再次经历战争。
一时间,所有人都仇视地看向孙渺渺,那愤怒的目光,无不吓得孙渺渺连连后退。
“渺渺,输赢已定,不得无礼。”司墨染忽然开口道。
孙渺渺不甘心地道,“可是公子……”
司墨染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难怪刚刚苏澄映要装出那副柔弱且心虚的模样出来,只怕不单单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更是为了现在做足了准备。
本就是他步步紧逼,要求验马在前,如今苏澄映又煽动起了民心,若他这个时候真的要求再验其他的马,定会引起民愤。
此局虽然输得有些不甘心,但终是他技不如人,司墨染并非是个输不起之辈,上前几步便道,“今日之赌,在下定铭记在心,以后渺渺便是小公爷的人了,还请小公爷温柔相待才是。”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塞女人过来?
这挑拨离间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东方月白笑了笑道,“难为司兄还记得,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墨染侧眸,对着孙渺渺使了个眼色,孙渺渺便一步三摇的来到了东方月白的面前,俯身鞠躬时,特意将自己那傲人的地儿展现的淋漓尽致。
苏澄映只身前来救人,结果却眼睁睁看着自家夫君带回去了一个女人?
如此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苏澄映直接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