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苏澄映这么一说,老夫人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前段时间确实是听闻东方俊
秋欺负过苏蓁蓁,只是当初她偏心自己的孙子,并没有理会此事。
老夫人压着脾气问道,“二房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当然不能承认,想了想便道,“秋哥儿醒来时,一直在说他被那下人纠缠着,秋哥儿也是无可奈何,才动手打了人,希望那下人能知难而退……”
说着,二夫人跪在地上,凄凄惨惨的恳求道,“还请老夫人派人去给那奴才验伤,如若当真是那奴才勾引的秋哥儿,她身上必然是有伤的!”
老夫人自然想证明自己孙子的清白,况且事关国公府的名誉,也万万马虎不得,便连忙让宋妈妈将麝香给带过来。
很快,麝香便来了。
但因为伤得太重了,只能由宋妈妈搀扶着进了门。
二夫人孙氏瞧见了,连忙开口道,“老夫人您也瞧见了,儿媳根本就没有说谎,要是真如盛唐公主所说的那般,这奴才又怎么会满身是伤?这些分明就是勾引我家秋哥儿的证据!”
大夫人刘氏心里清楚,老夫人既是把人给喊来了,肯定是要询问的,便主动充当起好人问道,“你便是公主殿下身边的麝香吧?听闻甲子园出了些事情,你也无需慌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便是。”
麝香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就道,“今儿个小姐要去铺子巡视,但又不放心二小姐一个人在府中,便让奴婢去陪着二小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谁知俊秋少爷便醉醺醺的闯了进来,奴婢一直都在阻拦着,不想却惹怒了俊秋少爷,对奴婢大打出手……”
“你说谎!”二夫人孙氏尖叫一声,猛地朝着麝香扑了过去,“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蹄子,当着老夫人的面还敢满口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苏澄映上前一步,将二夫人孙氏给挡去了一旁,微微垂眸说道,“一言不合就动手,俊秋少爷的做事风格倒是像极了二夫人。”
二夫人孙氏死死地瞪着居高临下的苏澄映,她活了这么多年,
大夫人刘氏搀扶着二夫人孙氏,看向老夫人就道,“这丫头身上的伤是真的,但如今公主殿下与二弟妹各执一词,老夫人也不好偏袒,不如将其他人都传过来问问话?”
大夫人刘氏算计着,就算苏澄映能让身边的丫鬟说谎,却没有那个本事让甲子院的所有人都为她所用,只要有一个人否认了苏澄映的话,那么苏澄映前面所说的话就都不成立了。
苏澄映面露一丝难色,“如此的劳师动众,不好吧……”
大夫人刘氏更加坚信了心里的想法,再次怂恿老夫人道,“此事非同小可,儿媳以为老夫人还是要查明才好啊。”
老夫人想着这也是个办法,便是让宋妈妈再是跑了一趟。
不多时,甲子院的下人便都是站在了院子里,张妈妈带着温玉进了门,宋妈妈则是留在院子里对甲子院的人进行问话。
二夫人孙氏一眼就瞧见了温玉,开口便道,“苏姨娘人呢?为什么她没来!”
温玉跪在地上,不敢看二夫人孙氏,只轻声道,“俊秋少爷无故闯入我家小姐屋子,打伤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现在还在昏迷着……”
二夫人孙氏可谓是晴天霹雳,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温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要不是苏姨娘……”
“二夫人,我家小姐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还请二夫人高抬贵手……”温玉这话分明就是在提醒二夫人孙氏,现在这事儿已不是苏蓁蓁能控制的了。
而她只要一想到大姑娘的那些个手段,就脊背生寒,为了保得性命,只能按照张妈妈刚刚交代的说话。
二夫人孙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当场!
大夫人刘氏倒是平静的,这温玉毕竟是盛唐人,被苏澄映串通也不意外,但门外可是还有整个甲子院的下人,她就不信苏澄映能让所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与此同时,宋妈妈也进门禀报道,“老夫人,甲子院的下人均说看见俊秋少爷闯进了苏姨娘的院子,麝香是拼死护着苏姨娘,才没有酿成大错,后来便被回来的公主殿下给撞见了。”
大夫人刘氏,“……”
彻底平静不了了。
苏澄映竟然真的就是做到了……
让甲子院的所有人都帮着她说谎!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苏澄映看着大夫人刘氏眼中的迷惑,心下淡然一片。
自保是人的本能,她下令责罚甲子院中那些下人,是示威更是告诫,只要她苏澄映想要他们的命,这国公府便无人能保得住他们。
甲子院的下人们在认清楚这个惨痛的事实后,本就是心神不宁,这个时候张妈妈再是按照她之前的交代,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告诉给他们……
打在身上的那些板子还隐隐作痛,自然没人再敢违背苏澄映。
张妈妈是全程见证过程的人,心中的震惊远远超于在场的所有人。
本来以为一切不过都是苏澄映的意气用事,却不知苏澄映在下令痛打东方俊秋,再是到对甲子院的下人用刑,早就是将一切都算计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