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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心里都没数?”程亦彦扶着奶奶的手被气到发抖,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声回道。
杨玉站出来说:“你们父子俩一见面就吵吵,都消消火气,亦彦你也是的,现在外面好多女孩子都不保守,像关乎到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慎重的好。”
“应该不止是现在,有的女的不保守,恐怕十多年前就有了。”程亦彦冷冷的话中亦有所指。
杨玉闻言之后脸色表情一僵,演技超强的,一眨眼框中就充满了泪水,很无助的望向程父。
“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程父气的抓起来,桌子上的水被重重地砸向程亦彦所在的地面。
程亦彦垂眸看着正好落在自己脚前,伴随着刺耳的响声,还有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说:“父亲,你心虚什么,我又没说你们,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中,难道这几年兵营的生活还没有将你教导好吗!”程父怒不可及的说。
“兵营生活?只会带给我无穷无尽的愤怒,并不能起到别的作用。”
程亦彦言语很是犀利的反驳着。
程父简直快要被他气晕过去,多亏了旁边杨玉得一直搀扶。
“都闭嘴!”这下,在旁边旁听的程老爷子,把手中的拐杖摔到地上,怒斥了一嗓子,“每次一见面就吵,这哪还是什么父子,简直就是仇人。”
“你说你,儿子都那么大,年龄也一大把,怎么就不收一收自己的性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的讲,还有前几年把彦儿送到兵营的事情,你连商量都没和我商量,现在好了,买一下祸根了吧?”
程老太太看着程父和杨玉,恨得咬牙切齿地反复念叨:“糊涂,糊涂啊!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程老爷子和程老太太能为子孙后代打下这么大的江山,并且还能在动荡的年代牢牢的守住,自然是有他们的突出优点,比如在看待事情上面格外的清楚。
十几年前,因为外室杨玉,程父和原配也就是程亦彦的亲生母亲,离了婚。
在那个时间可没有离婚这一说,就算男的再花天酒地,回到家里也是老老实实,不能换原配。
但程父被迷了心窍,铁了心要离婚。
一时之间整个程家,沦为北京上流社会的笑柄。
要知道当年的程家,在北京可谓是响当当,多少人羡慕嫉妒,眼红的想要把程家拉下水,都没能得逞。
但却在这件事上,痛痛的踩了一下程家,从那以后,程老爷子从顶风级别退了下来,开始不问世事隐退。
剩下程父一人独守在原地,好歹当初离婚,程亦彦的母亲心善,一口咬死说是自己对程父没有感情,才选择离婚。
这就让那些想要揪住程父错处的人们,没了证据,而程父还有点本事,守住了家业和地位,安安稳稳度过这么多年,接下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用不了几年就有退休下来。
所以有意栽培程亦彦子承父业,才会把他送去兵营深造。
这件事情,程老太太也是同意的,但不同意的是,程父采用强硬手段这么做。
在程老太太眼中,程父所有的不听话都是从杨玉出现后开始浮现出来,便每次都很迁怒于杨玉。
管家听到争吵之后连忙跑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玻璃碎渣,吩咐保姆赶紧清扫了,随后自己跑过去把拐杖捡起来递给老爷子。
程老爷子从管家手里接过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着,中气十足的说道:“彦儿,不管怎么说,他到底还是你的亲生父亲,跟自己亲人,哪有什么隔夜仇,你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爷爷为你做主,今天一定还你
个公道!”
程父和杨玉听着老父母亲训斥,一句话都不敢说,正如程老爷子和程老太太所说,他们已经到了中年,再被提起年轻时的荒唐事,满脸都是羞愧。
尤其是程父,心里可复杂了。
在最近几年里,每次和程亦彦争吵不愉快之后,都会在深夜里反思,想着若是方面没迈出那一步,没有离婚,程亦彦有着亲生母亲,那么还会像现在这些跟他对着干吗?
程父最大的不满,是程亦彦不继承他打下的基业,而是去经商,几年前强行送去兵营,也存在一部分想要让他以后不再经商的意愿,所以才会做得那么干脆了当。
程亦彦智商很高,人情世故和处理事情非常的好,如果继承他的基业,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没想到这么好苗子,竟然去经商,在程父眼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让他特别的痛心。
程亦彦本来是不想提这些事情,但现实中,已经不允许他再回避,此时必须把全部事情说出来。
“爷爷,该被给公道的不是我,而是我媳妇颜艾。”程亦彦提到颜艾,满心满身的怒火忽然一下子消散了,语气中带着落魄的说:“前几年
,我和她约定好,等我去南方出差回来,立马去领证,结果我回来了,被父亲安排直接去了兵营之中,还不让出来,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
“我也是前段时间回来后才知道,当我见到那孩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