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谁先掏钱,谁最先了。
老大爷给撑着麻袋,颜艾往里装,称好八斤后,老大爷拎着乐颠颠的走了。
麻袋就没要钱。
中年妇女不怎么高兴,掏出五块钱给颜艾:“闺女,我要五块钱的。”
说着伸手拿了个麻袋撑着,嘴也闲不住的说:“闺女啊,我瞧着你面熟,你是哪个村的?萝卜村的?还是清水村的?”
中年妇女绞尽脑汁的想县城附近收成好的村子。
颜艾心中冷笑,想必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压根不是县城边上村里的。
“大娘,十斤称好了。”颜艾笑着说了句。
年轻妇女排着队,一见到自己了,激动的喊颜艾,“姑娘,你看看还有多少,袋子里我全要了。”
“我得称一称。”颜艾看着去了三分之一的大麻袋,拿起了称
。
“四十斤。”颜艾在年轻妇女搭把手的情况下,费劲的称好。
“好,我都要了。”年轻妇女爽快的掏钱。
颜艾出声问道:“大姐你想要多少?”
年轻妇女掏钱的动作顿了一下说:“越多越好,给小姑子做陪送。”
颜艾低声说:“我手上量大,你要多少,我回头给你送过去。”
年轻妇女皱着眉头算了算,小姑子陪嫁婆婆要给八床,再做两身棉衣,还有家里孩子也得做棉衣,便大概说了个数,“一百斤。”
供销社里的棉花,供不应求,早早就有人排队买,她去了好几次,都没买上,眼前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多买了也不打紧,给家里人都做身新棉衣。
颜艾倒吸一口气,买的真多,不由打量一下这年轻女子。
上身穿着白色褂子,下身是城里最流行的黄色灯芯绒裤子。
典型的城里人了,怪不得有钱买那么多。
“我给你个地址,你送到我楼下吧。”年轻妇女说。
颜艾点头,“好。”
年轻妇女先给了十块钱的定金,就走了。
颜艾摸着这张大团结,心中万分感慨。
“姑娘,我买二十斤。”
“姑娘,我买十斤。”
眼前晃着好多钱,颜艾忙的脚不沾地,把最后棉花买完,并且跟剩下的客人约定好,她去找家人再拉些棉花来,客人在这等着。
“姑娘,你家人怎么不在这卖?”
“县城里可不止这一个黑市呀,我家人去那边了,我去再拿来些。”颜艾笑眯眯的说。
“闺女,快去,我的板车借给你,你多拉点过来,我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孙子,我给孙子添几身衣服,给儿媳妇也添衣服和棉被,买五十斤,哈哈。”旁边摆摊的大叔笑着把板车推了过来。
“好嘞,谢谢大叔啦。”颜艾高兴坏了,有板车可比她用背的好太多。
推着板车如果去暗巷再回来,就太快了,不如先去给年轻妇女送了棉花,再推回来。
这样再回到黑市,时间上才跟去另一个黑市来回差不多。
颜艾先去暗巷进了空间,麻袋都跟着棉花有了,只剩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又从空间内的杂货店买了几个。
这次装好称好一百斤分开两个袋子,各五十斤,推着板车,边问路边去了年轻妇女的地址。
选选的瞧见年轻妇女正拎着包和一些米面在前边走着,就要上楼了。
颜艾高声喊:“大姐,大姐,等等。”
“呀,你咋这么快就送来了。”年轻妇女又想到给了颜艾定金后,又在黑市买了些米面家用回来的,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颜艾笑着解释一句:“东西好卖,大姐走了没多大会,就卖完了。”
“呵呵,你在这等会,我上楼去拿钱,再喊人来抬。”年轻妇女兜里钱不够了,笑呵呵的说了后上楼。
颜艾脆生生的应了声“好。”
几分钟时间,楼上年轻妇女下来了,身后跟着一位青年,长的挺白净,身形清瘦。
“你买了这么多。”青年咋舌。
年轻妇女白了他一眼:“不是给小妹陪嫁吗,妈说要八床被子,自然需要这么多棉花了。”
“还是你会操办。”青年立马明白这是买的棉花,也知道在供销社棉花稀缺,不知道多少天才到一次货,到货也抢不上几斤,一看就是黑市买的,也不敢大声说,立马笑脸小声夸了句他媳妇。
年轻妇女红了脸说了句:“快往上抬吧。”
“好的。”青年扛起一包往楼上去了。
“姑娘,给你钱。”年轻妇女拿出四张大团结十元递了过来。
颜艾笑着接过,“谢谢大姐照顾生意。”
“客气了。”
很快青年从楼上下来,把另一袋扛走。
颜艾推着板车回暗巷,再出来时,板车上放着四大袋子棉花,足足二百斤。
“大叔,我回来了。”颜艾把棉花都放下来,把板车还回去。
颜艾称了一袋子,让大叔看着,五十斤。
大叔拿出准备好的两张十元大团结和一张五块给颜艾。
“闺女,一袋五十斤吗?”又有一位问的。
剩下的一百五十斤,卖了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