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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种爱(2 / 3)

蛋壳打开,听到她的声音抬头,蛋清从壳里流下,滴落在他的指间。

“这是我的衣服,不过有点小,我就没有穿了。”

她刚准备递给他,正好看到他被蛋清弄脏的手。

“算了,我给你围吧。”她走到他身后,“胳膊抬起来。”

徐清让没动。

何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胳膊抬起来。”

他才缓缓的抬起双臂。

何愈的手从他腰间穿过,轻轻收拢,徐清让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自身后喷洒过来。

手一松,蛋壳连带着鸡蛋一起掉进碗里。

他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叫嚣着。

这是她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吧。

徐清让甚至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何愈眉眼明晰,踩着滑板在街上穿行,马尾随风飘动。

年轻的生命,就算是摔倒后哭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本来应该回学校的,可是在路上偶遇后,他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

根本不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怎么会有人,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吸引人。

他想上前安慰她,想带她去医院,想亲手替她擦掉眼泪。

可是又害怕,自卑是一种钻心的东西,哪怕他只对她一个人感到自卑。

她光是笑一下,他就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何愈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替他把衣服围上以后,非常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吃葱。”

徐清让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面很快就煮好了,何愈才刚把电视点开,徐清让就端着面碗出来了。

只有一碗。

她诧异:“你不吃吗?”

徐清让摇头:“我不饿。”

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点评。

何愈吃了一小口:“想不到你做饭还挺好吃的。”

他轻恩一声,面上情绪寡淡,看不出喜怒。

依旧安静的看着她。

实在太过安静了,何愈就算一个人在家也没有这么安静过。

她胡扯着找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

“六岁的时候。”

何愈诧异:“六岁?”

他的神情淡漠如往常:“或者更早,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何愈迟疑的咬了一口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是看徐清让一副蛮不在意的模样,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吃完面以后,她把东西收拾好,和徐清让说了声晚安就准备回房休息。

后者叫住她:“你不是很好奇,我是季渊还是徐请让吗。”

看徐清让刚才的样子,何愈不想为难他。

她随口一句:“不重要了,反正你们长得都一样。”

房门打开又关上。

徐清让站在原地,眸色微沉。

——不重要。

——反正你们长得都一样-

可能是因为晚上吃太多的缘故,何愈睡到一半肚子疼醒了,起床上厕所,她睁着惺忪的睡眼开灯。

边打哈欠边忘洗手间走,经过沙发时吓了一跳。

徐清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某个聚光点。

何愈皱眉:“你怎么还没睡?”

他缓缓抬眸,声音暗哑异常,像是很多年都没有喝过水一样。

“睡不着。”

他的眼里有熬夜多出的红血丝,唇色有些发白。

看上去憔悴异常。

何愈心一软,他们这小地方,一般都是些诊所,没有安眠药。

“你平时不吃安眠药就睡不着吗?”

他摇头:“有的时候吃了也睡不着。”

何愈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从小到大她就活的比较糙,就连她爸也说她没个女孩样。

不过何愈对这些话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觉得自己那叫爱好广泛。

“要不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去隔壁睡。”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徐清让娇生惯养,可能是嫌弃旁边那个房间太简陋。

其实也不算简陋,只是平时因为没人住,有点空旷而已。

徐清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何愈就当他默认了:“不过我房间可能有点乱,你不要介意啊。”

她过去把床头灯打开,调解了一下光线,不至于刺激到眼睛。

“那晚安。”

想了想,她又去给他泡了杯热牛奶,“喝了以后会舒服一点。”

出去时,顺手把门给关上,动作小心翼翼。

周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他看着书桌上的相框,是一张全家福,何愈站在最中间,穿着学士服,手上抱着捧花,笑容灿烂。

那天阳光应该很好,她的眼睛里晕着光。

房间的确如她所说的,很乱。

滑板倒在篮球上,书柜上的书也是乱七八糟的放着。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甚至还能听到隔壁住户的争吵声。

徐清让很早以前开始就是一个人住了,他喜欢清净,又爱洁,所以找的住所最紧要的一条就是附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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