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焦余氏被害的案子,您要不要交给属下去查?”雷松道。
“等汤兴业回来后再说!”
大家闲聊案件,汤兴业在于三尔家中搜查,他家脏到没地儿落脚,墙角还有他人拉的屎。
汤兴业呕了几次。
搜了一个半个时辰,汤兴业带着徐舀等人个急匆匆回来了。
“大人,找到了几个东西,您过目!”汤兴业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来以后就看到了一个带血的榔头、一块蓝色手帕、还有一个木匣子,匣子里落了一个铜钱。
宋宁包着榔头查看。
“请焦晃等人来。”
焦晃等四个人赶到,一眼就认出来地上的三样东西。
“匣子是放钱的,放在立柜后面的,我成亲以前还偷过钱,我记得清清楚楚。”
“帕子是我娘的。榔头是我家的,这是我爹好些年前换下来的榔头他放家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焦晃指着榔头柄上的字给他们看。
上面有个“焦”字。
“辛苦你们了。”宋宁带着东西去审讯的房间里找于三尔。
于三尔一看到这些东西一概不承认,语气比刚才还硬一些,喊道:“我说过了,我没有杀我姐。我在这世上就她一个亲人了,我为什么要杀她。”“在你家搜到的凶器,你昨天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喊再大声也没有办法剔除你的嫌疑。”
于三尔想站起来,但又不敢扑通跪下来:“大人,我、我是撒谎了,我、我昨天晚上是去我姐家了,可、可我没有杀人。”
“那你去你姐姐家干什么?”
“我、”于三尔支支吾吾,“我、我想趁着我姐夫不在家,和我姐要点钱,可她不给我开门,我、我闹了一会儿也就走了。她身体不好,我把她气病了,我也没好处。”
“你猜我信不信?”
“我说真的,你、你们爱信不信!”
汤兴业喝道:“你骗哪个?这些东西在你家找到的,你怎么解释?”
“这是你们的事,我、我可不知道。”于三尔道,“反正我没杀我姐,就算你们砍我头,我也不会承认。”
汤兴业问宋宁:“大人,用刑吧!”
于三尔抬头看着宋宁,眼里都是害怕,就见宋宁点头道:“用点奇巧的。”
汤兴业应是:“大人交给属下就行。”
宋宁从房里出来,乔四在外面候着,她道:“遣人去通州找焦运了?”
“嗯。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到。”
宋宁去了停尸房。
“真是一个案子没查明白又来一个,一个没明白又叠加一个。”宋宁拖个椅子坐焦余氏头顶位置,让徐舀和碴儿将焦余氏的翻个面儿,脸朝下。
她将头发拨开看伤口,比对后,凹陷骨裂处和榔头非常吻合。
“大人,您要解剖吗?”碴儿一脸好奇,他一直听说,但还没见过宋宁解剖,很想见识。
宋宁头也不抬接着检查伤口:“还没定,明天再看情况。”
这个时候她就比较怀念赵熠和宋元时了,能和她来来往往讨论案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下午,汤兴业审的精疲力尽出来,猛灌了一杯茶,和宋宁道:“大人,别看他一脸怂样,可骨头还挺硬的,不肯认!”
“他有时间证人吗?”宋宁问道。
汤兴业摇头:“喝完酒先是回家待了会儿,觉得手痒就去找他姐姐,在院子里骂了几句就又回家了。”
“他家离得不算远,抄着小路不被民兵发现,很好走!”
宋宁道:“关着,明儿再说,你们也都散衙回家休息吧。”
汤兴业应是,大家拾掇好各自回去了。
鲁青青和和乔四在隔壁说话,阑风忙不完的公文,秋纷纷今天王府有事没来。
宋宁关了门,靠在软榻上个翻看王海一和姚永林案件的卷宗,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里外都是黑漆漆的。
“寂寞寂寞了!”宋宁打着哈欠起来点灯,鲁青青贴着门缝喊她,“大人,醒了吗?”
宋宁笑了,道:“青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戍时了。”鲁苗苗抱着包子和猪蹄推开门进来,“是不是饿了?”
看着站在门口的两兄弟,宋宁笑了,道:“饿,当然饿啊!”
出了阆中走了那么多地方,一直都在她身边的,还是他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多热闹人少就会觉得寂寞。”宋宁塞了个包子嚼着,其实也没什么,这应该才是常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