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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人声鼎沸的吆喝喊好声中,宋元时长呼了一口气,第一次,他也跟着某件事紧张,仿佛截断了身体里的血流,无法思考和呼吸。
视线只能凝聚在她的脸上,被她牵动指使。
“厉害!”乌宪拍着胸口,和宋元时道,“宋大人,牛!”
宋元时微微颔首。
场内,哭声高了起来,胡志安绝望的地看着宋宁,道:“你怎么敢?”
宋宁冷冷地看着他:“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敢?”
她走到张松清面前,指着他的遗体,反问这些哭着的“受害者”们:“你们……怎么敢?”
“这件事如若不查,就这么算了吗?”宋宁问他们,“张清松就这么算了吗?”
“嗯?”
有人喊道:“我们是被逼无奈,你凭什么判我们的罪?”
宋宁反问道:“张清松死了,你今天是被逼无奈,那你明天就是第二个张清松,第二个常春!”
反问人的哑口无言。
“你们在用冷漠和惧怕,纵容滋养胡志安这样的人。可以不伸张正义,但不能助纣为孽。”
“我敢不敢?如若我有利剑,当此刻斩尔等于剑下。”
“但此等脏手的事我自不会做,因为往后余生,将会有无数的剑日夜斩杀你们,此生难安。”
十几个少年,绝望地跪在衙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