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梅嘴严,打听不到什么,二婶子坐了十来分钟就走了。
秦河等人走了,才抱着孩子走出来,对着刘梅竖起了大拇指:“还好你脑袋没发昏,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之前坐在刘梅身边,是真的怕她嘴巴大,说错话,不过后来一看,他想多了,刘梅在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放心回屋带娃,毕竟现场不需要他盯着了。
他们的儿子秦志文,也就是大宝,他一直很乖,不哭不闹的,只饿了拉了哼哼几声,简直是新手父母们的梦中情娃。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小辈,是整个秦家的大宝贝,哪怕是秦清,心里面,对他也没多少意见,毕竟软萌萌的幼崽,又听话又懂事还乖,很难让人不心软,特别是他咧嘴笑的口水都流出来,露出那无齿的牙龈的时候。
他的父母是父母,他是他,双方都是独立的个体,他父母干的缺德事,怎么能带上他呢!
对于幼崽,许多人都是有滤镜的,会不自觉的心软,当然,等他们长大了,就开始惹人烦了,小时候是天使,等他们长大了,就变成魔鬼了。
“那是,我可是刘梅,机灵着呢!”
“你家的街坊邻居,跟我们村里的三姑八婆也没什么区别嘛,都是一样的好打听事。”
说实话,这个发现,让刘梅对城里的印象更亲切一些了,就像是划破了隔着她跟这个城市的那层膜,她能真正伸手触摸到这个城市了。
“要不然,你以为她们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家周围的街坊邻居,一大半,以前都是农村的,包括我家。”
“我的老家在桃镇秦沟村,离这还挺远的,反正比陈惠村要远,我们不常回去的。”
更多的,秦河没有透露,他也是觉得自家有点不太对,怕真把他家的全部信息跟刘梅说了,自己会被她笑话,看不起。
早饭秦清没有吃,中午饭秦河跟刘梅以为她是要回来吃的,也做了她的饭,但是秦清没有回来。
秦河看着刚刚疯跑回来的双胞胎,问道:“看到你们二姐了没有?”
他都没有出门,自然是不知道秦清的具体情况的,但是这两个经常在县城里疯跑乱窜的小子,是很有可能遇上秦清的。
至于在一旁坐着,乖乖喝水看着饭菜咽口水的李春,秦河没去自找没趣,这老太太一问三不知的,还是别去问话惹自己生气了。
双胞胎齐齐摇头说没看见。
“行了,不用管她了,我们吃我们的,谁让她自个不回来的,难道她一直不回来,我们就一直不吃饭了吗?”刘梅不太高兴的说道。
虽然秦清人没有回来,但她有一种自己隔空被她扇了一嘴巴子的感觉,老不爽了。
对这个决定,在场的人没一个反对的,他们也饿了,不愿意等,但是属于秦清那碗红薯饭,没人动她的,给她留着了。
下午刘琴一下班回来,
上次这根鸡毛掸子派上用场,还是因为秦河在外面跟人打群架,这都是过去好几年的事了。
当然,也许是小时候的记忆太过深刻,秦河看着那根年份不小的鸡毛掸子,有些怵,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毕竟这玩意儿,打人还真挺疼的。
晚饭是刘梅做的,至于刘琴,她气都气饱了,哪还会有什么心思去做饭,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她又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动,一刻不停歇,看别人干什么都嫌不利索的婆婆。
日落西山,黑云渐起,月上树梢,秦清一直没回来。
刘琴有些急了,一直在问屋子里的秦山,现在几点了,生怕时间太晚,秦清不回来了。
晚上八点多,秦清才迈着不情不愿的小碎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只看到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人是没看到什么的,毕竟时间不早了,她有点心虚,是躲着人多的地方走的。
直到她看到那个坐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的凶悍女人,不可否认,当时她抖了抖。
那是她妈,亲的,但是秦清已经快要认不出来她的样子了。
一直以来,父母的面容对她来说,都是模糊的,不清晰的,对她而言,最清晰的那张脸是奶奶的,现在这些人的面容,她通通都快认不出来了,她没变,是那些大人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刘琴直愣愣的站起来,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也顾不上了,现在的她,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回来了,还好。
随之而来的,是怒火,滔天怒火。
她这不要脸的闺女,竟然跟一个男人从早待到晚,这个点才回来,还好外人没看见,不然还不得羞死她。
“你还知道回来?”
“秦清,你能要点脸不?这没名没分的,你去吃别人的饭,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刘琴指着秦清的鼻子骂道。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去提醒她小声一点,毕竟他们都不想死,哪怕眼睛再瞎,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那边找存在感。
秦清也不客气,一把就拍开了她妈的手:“我行的正坐得端,有哪里是见不得人的吗?”
“只有心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