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清清”李春在她最后的人生阶段,基本上都是跟秦清交织在一起,那时候,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秦清,现在她的脑袋糊涂了,念的一直都是秦清的名字。
秦山秦树两兄弟,她已经不怎么认识了,江河湖海这四个孙子,也没有在她脑海里留下丝毫印象。
刘琴不是没想过把她放出去,任由她死在外面,等到时候,他们给她收尸,算是全了这一段缘分了。
这种隐秘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她脑海中,她还付出过行动,把李春放了出去。
那一整天,上班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心情十分的不错,直到她下午下班,回到家,看到在家里坐的好好的李春,笑容立马就冷了下来。
一次两次,她还能当成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不小心在外面看到她了,不忍心,把人带了回来,三次四次,那就有问题了,出去找街坊邻居一打听,压根就没人送她回来,都是她自己回来的。
毕竟当初李春借钱不还的行为,把周围的街坊邻居得罪了个遍,现在怎么可能会对她施以好心。
再说,大家打从心眼里嫌弃她,虽然她现在脑子不清醒,有年纪大的原因,可在街坊邻居的眼中,最主要还是因为她磕止疼药磕的太多了,像这种,注定会遭受别人的异样眼光。
李春现在的名声,已经烂透了,别人对她现在的情况,不是怜悯,而是憎恶,觉得她不是个正常人,是神经病,虽然现在看着还挺好,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发疯了。
她每次都能走回来,是因为她还记得回家的路,毕竟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回家的路,每天都走,也许都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知道该在什么地方转弯停留。
刘梅一只手撑在下巴处,看着被拍的啪啪作响的房门,看向了秦河:“秦河,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叔叔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这养老人的事,只要是儿子,都应该有责任的,怎么奶奶只在爸妈这里住着养老啊!叔叔呢?”
“这要是不孝,咱们就去告他,父母生儿育女多不容易啊!怎么能不孝呢!”
她是真的疑惑这点,这个神秘的叔叔,她还从没见过呢!
这次她跟秦河带着孩子,拜访了不少亲戚,但那都是刘琴的娘家人,他叔叔家,秦河可没有带她过去。
秦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太长了,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嗯故事很长,我慢慢跟你说。”
“我奶奶跟我二婶”
于是,在刘琴带着碗筷去厨房清洗的时候,秦河把他们秦家老一辈的一些恩怨,跟刘梅说了。
毕竟,不可能一辈子不接触秦家人,先打个底,心里有数就行了。
刘琴出来的时候,小两口说的正欢,属于他们的那种亲昵氛围,她压根就插不进去。
虽然她不是那种见不得儿子跟儿媳妇感情好,非要把人分开的那种恶毒婆婆,但是,也觉得他们在外面这样不知遮拦,很伤眼睛。
毕竟不是在屋子里,注意点形象影响,是他们该做的。
“说什么呢?”刘琴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秦河跟我说他二叔家的事呢!”刘梅笑吟吟的说道。
今天她的心情,十分的美丽,待人接物的态度,自然十分和善。
“哦,他懂的也不多,大都是胡咧咧的。”
“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问我,我知道的,可比秦河那臭小子多多了。”
这话是假的,秦树一家都好几年没跟他们家,有过交集了,她知道的情报跟秦河的差不多。
这只是她打开话题的前奏,内容并不重要,看时机差不多了,刘琴开始切入正题:“过会子,村里马上就要春耕了,你们一直在城里待着,不会耽误事吧?”
不待两人回答,刘琴又接着说道:“虽然城里看起来是好,但是样样都贵都要钱,这黑市的粮食,都三四毛一斤了,贵的离谱,还是乡下好,想吃什么,自个菜地里就有,自给自足,菜是肯定不需要钱买了。”
“秦河啊!现在你们两口子的户口都已经迁到了陈惠村,那就要在村里好好干活挣工分,只要努力,养家糊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陈惠村才是你的大本营,你可要努力啊!千万不要让我跟您爸失望,要知道,我们可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这是赶人的意思了,先是表明城里物价太贵,然后又说秦河的户口是在村里,也就是说,让秦河乖乖回村里种田去。
刘梅十分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妈,不着急,你难道舍得大宝吗?”
“村里的情况我们都了解,来之前,我们都找大队长问过的,村里得二月份,才开始春耕,现在还有时间呢!我跟秦河还有大宝,想多在城里陪陪您。”
“咱们这离陈惠村又不远,来往还有大巴车,交通方便的很,是真的不着急,等春耕开始了,收拾东西,马上就能回去,是一点不耽误。”
在村里待着,哪有在城里待着舒服,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村里不忙了,她要跟秦河多多回家里看看爸妈,这是有孝心。
“是啊!妈,以后我跟刘梅会经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