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秦寡妇。”
“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就是眼红别人家日子过的好,看到别人家倒了点霉,就开始辛灾乐祸了。”
“就算我家再落魄,也比你家那两间小破屋要好,你还是抱着你家那病痨鬼,好好过日子吧!”
“平时也积点德,免得你家的独苗苗,哪天受不住你给他带来的福气,翘辫子了,就不好了。”
就一个寡妇,哪是她白燕子的对手。
毕竟她可是跟李大嘴臭味相投的人,两人都结识二三十年了,论这份损人、看菜下碟的功力,李大嘴
只不过,她自认为要比李大嘴有脑子,不会把所有人都给得罪死了,平时可以动动嘴皮子,哄一哄那些可以拉拢的人,比如说秋玉婶,就是其中之一。
“你更不是个好东西,缺德了一辈子,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以后铁定没有好下场,不得好死。”
两人直接就以谁会不得好死,这件事为起点开骂了,这人说谁都行,就是不能说她儿子,她就这一个儿子,那是她后半生唯一的指望,要是被白燕子咒死了,这个家,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越吵两人的火气越大,最后直接就打了起来,围观的人瞬间就把场地给她们两个让开了,免得她们施展不开手段。
“老娘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结果就换来这个,你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心里是不是在怪我,你自己睡的那么死,到头来,竟然怪我。”
“还不快滚回去,在这待着丢人现眼干什么?”陈宗孝,心里憋着的那股邪火,直接对着白燕子宣泄而去。
跟这样的人动手,肯定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寿命太长了。
白燕子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都快要冻僵麻木了,心更是疼的厉害。
至于白燕子之前以为的,在场的家人会上来帮忙之类的,压根就没有这回事,那些人全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个寡妇欺负。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老娘跟你拼了。”说完,白燕子直接冲到了自家老头子面前,九阴白骨爪直接就招呼上了。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白燕子一边薅男人头发,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不中听的话:“你是不是瞧上那秦寡妇了,上赶着凑上去,真他妈不要脸。”
一大家子人,谁都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看来,还是她平时表现的太和善了,家里的,一个个都是贱皮子。
要知道,秦寡妇的儿子身体弱,她家里家外可是一把抓的,平时上工,她可是能拿九个工分的狠人。
“陈宗孝,你个窝囊废,还是不是个大男人?”
见好就收,把人给收拾一顿,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就行了,真把人打坏了,就成她的不是了,到时候,这白燕子一家人围上来,保不准她还要吃亏。
另一只手,还不忘薅陈宗孝的头发。
“行了,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陈宗孝,你不是个东西。”
秦寡妇对于儿子的护短,十里八乡那是人尽皆知,所以,她的那一番表现,是十分的合情合理,一点都不突兀。
可跟她对打的人是秦寡妇,人家孤儿寡母的,只要白燕子的家人一上场,那就是一大家子人欺负人孤儿寡母,这名声立马就臭。
像这种,迷信点的人都认为,接下来家里人是要倒大霉了。
秦寡妇那似蒲扇般的大掌,可不是谁都能接得住的。
现在好了,不仅本钱贴了进去,还浪费了家里人那么多时间精力,忙来忙去,一场空,就这样的败家婆娘,他没有亲自上手揍她一顿,都算是好脾气了。
“白燕子,你说我骂我行,别带着我儿子,不然你骂一句,我扇你两巴掌。”
“你要是脸皮厚,不怕疼,就尽管骂。”
秦寡妇对她肉体的摧残,不及这一大家子对她精神上的攻击,她累死累活,操持着一大家子人的生计,到头来,就换来这个。
之前白燕子本就红肿的脸颊,现在更是不能看了。
白燕子的力气不小,但也就是普通中年妇女的力气,哪比得上没了男人,把自己当牛使的秦寡妇。
白燕子一看秦寡妇放开她了,知道这人不敢对她怎么样,一瞬间,羞恼愤怒丢脸等等情绪扑面而来,最后,这些全都转化成了她嘴里的污言秽语。
反正他也觉得白燕子该打,谁让她当初吵着闹着要买兔子回来养,养了没养好,死了几只就不说了,这会子兔子还被人偷了,鸡飞蛋打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总之,他就觉得这一切全都是白燕子的错,这劳什子兔子,不养就什么事都没有。
就连陈宗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女人家的事,还得她们自己来解决。
那词一个个脏的不行,秦寡妇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在她嘴里吐出的脏话牵扯到她儿子的时候,直接就冲上去,伸出那只铁掌,“啪啪”左右各一巴掌。
还有,那秦寡妇可不是好欺负的,为人泼辣的很,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如果白燕子的儿女媳妇上场了,她是绝对不肯罢休的,势必要拿根绳子,在白燕子家门口做上一场寻死觅活的戏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