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厉鬼不厉鬼,可别吓我们,这要是以后出了点什么事,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也就那么一说,白燕子,你想凭这个就赖上我,没门。”
“别吵了,陈兰他们走过来了。”秋玉拉了一把脾气暴躁,似乎要想要跟人吵一架的白燕子。
这当事人,马上就要到现场了,白燕子要是这会子跟人吵起来了,实在是不好看。
“今天我就给秋玉嫂子一个面子,不然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白燕子甩了甩手,一脸不愉的说道。
“来啊!真当我怕你啊!”她胡秀翠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真当她老了,甩不动嘴巴子了啊!
这事她没说错,既然没说错,就没必要怕事,她白燕子横,她胡秀翠也不是好欺负的。
“行了,大家都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夹枪带棒,让人看到了,会笑话你们的,都年纪一大把,当奶奶的人了,不害臊。”在大队长媳妇的“调解”下,两人总算是没有大闹起来。
不远处,陈兰看到村口的那群人,脚步不自觉的慢了起来,今天难道不用上工吗?
村口那帮碎嘴子,今天怎么都在这站着?
作为一个嫁到城里去的农村姑娘,陈兰可是很清楚,自己在那群碎嘴子的嘴巴里,是个什么角色,她们猜什么的都有,不仅嘴巴脏,心也脏。
虽然她现在已经当了奶奶了,可面对村里那帮老一辈的婶子们,还是有些打怵。
陈兰旁边站着的人是她的丈夫,一个看起来眼袋奇大,精神十分萎靡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的是她的大儿子儿媳,家里其他的孩子,还有婆婆跟她的大孙子,都没有来。
小孩子是最有灵性的,也是最为干净脆弱的,万一她老娘执念未消,想不开,害了她大孙子咋办!
“兰丫头,你娘没了,节哀啊!”
之前已经在家里哭了一场的陈兰,没憋住,想到自己以后彻底没娘了,眼泪到底还是又流出来了。
她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作秀还是真的伤心。
“是我不孝啊!去年家里老大媳妇怀孕生孩子,我一直都在忙,娘家这边,我是一点都没帮上。”
“我娘辛辛苦苦养大了我这个不孝女,母女一场,我们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娘唉”
“我的娘以后可就再.见不到你了啊!”
看到陈兰伏在陈穗身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有人上去哄劝,但更多的是站在原地,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的人,毕竟现在陈兰的哭声,听着特别的刺耳,让人不由得想到一句老话,猫哭耗子,假慈悲。
真那么伤心,那为什么自打李大嘴摔断了腿后,这陈兰就再没回来过?
不止人没回来,她就连手指头那么大点的东西,都没让人带回过来过,把老娘给忽视了个彻底,现在哭的再情真意切,有个什么用啊!
“你可别哭了,现在还没见上你老娘一面呢!快回去见她一面吧!”
“这就是最后一面了,也算是全了你们母女一场缘分了。”
虽然说的人是好心,可看过李大嘴遗体的人都在心里面发出了冷笑,这陈兰看过她老娘的那张脸,晚上不做噩梦才怪。
希望她能撑得住吧!
“是的,婶子,我得走了,我得回去见我老娘的最后一面。”
整个过程,她后面跟着的丈夫儿子儿媳,是没有开口的,全都由她自己跟人解释。
后面跟着的人,更像是纯纯的工具人,就是为了不让陈惠村的人说嘴,说他们一家凉薄,冷血无情,让陈兰自己一个人回去奔丧。
甚至于,她那明明跟她是同龄人,看起来却比她老了十来岁的丈夫,还一脸不耐烦。
昨天晚上他跟人打牌打到了今天的凌晨三四点,才刚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要起床赶回老婆娘家奔丧,又困又累超级没精神的他,现在只想马上躺在床上睡一觉。
家里实在是没人干活,走不开的人,自然是回去了,虽然不能亲眼目睹陈兰回到娘家后的表演,可下午还是能通过闲聊,得知现场情况的。
至于那些闲人,自然是跟上去了,一路跟在陈兰身后,跟到了李大嘴家大门口。
一些人,走在后面也不安分,三三两两的跟旁边的人说着小话,陈兰虽然没听到她们具体在说些什么,可她觉得,那些人的每一次窃笑,都是在明晃晃的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孝,说她白眼狼,有她这个闺女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拐个弯,看到自家的老屋的时候,陈兰就已经开始嚎了,这个时候流行哭丧,这闺女回来了,
哭的越投入,持续时间越长,流的眼泪水越多,别人就会觉得你越孝顺,等哭的差不多了,就会有人把你扶走,去外面喝茶。
陈兰哭丧哀嚎着走进了屋子,可是一看到李大嘴躺在破草席上的遗体,被吓了一大跳,别说哭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后面跟着进来的三个人也一样,看到这样的遗体,脸色都很难看,特别是陈兰的大儿媳妇,打小就是家里娇娇女的她,哪见过这种阵仗,更别说,那难闻的屎尿臭气中夹杂着的腐臭味了。
待了没两秒,就见她直接挣开了自家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