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说,你那窝兔子,一养大,如果有村民来问你们要不要卖给他们,千万不要答应,永新县的黑市还是很好出手兔子的,就算零卖一块三卖不出去,也可以整卖给黑市的人,一块二一斤。”
“要是有村民去知青点问询你们兔子的价格,咬死了一块四的价格,他们嫌贵,自然也就不会来你这里买了。”
你问价我出价,这是一个很合理且合法的事情,只看双方能不能达成共识罢了。
秦溪想到那五家人,说道:“我的兔子之后也不会再卖给村民了,等那五家人的兔子生了小兔子,养大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到时候,村民们,可以去找这五家人买兔子,我们则是顺势从中抽身而出。”
“熬呗!熬过这半年就好了,陈惠村的人看到这五家人尝到甜头了,自个会主动去这五家人手里买兔子的,我们的兔子,还是不要再跟村民牵扯上了,麻烦,毕竟我们的兔子不愁销量,完全不需要掺和进这潭泥水里。”
唐颖听秦溪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没想到,她的兔子因为晚生了两个月,逃过了一劫。
“对了,知青点的许家兄弟跟陈月袁萍在旁敲侧击的,跟我和何远打听养兔子的事,他们是不是也想要掺和一脚?”
“到时候,如果他们跟我们开口,是不是也一样拒绝?”
秦溪点头:“当然,如果他们只是馋兔子肉,那倒的可以卖给他们,想买的兔子话,还是算了吧!”
“村民手里也能买,不需要从你手里出。”
“我听你的。”唐颖在这点上,是很听劝的。
哪怕知青点的人会因此在暗地里埋怨他们两人,也不是很在乎。
知青点除了她跟何远外,还有四个人,那四个人两两成对,抱团取暖,她跟何远还真不怵,再说,这村里的风气还算是正,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环境还算是和谐,她压根就不怕他们耍阴招。
至于卖他们几个兔子,那不就跟卖给村民兔子,问题一样了吗?
也许你卖的兔子没问题,可一旦他们养出问题来了,讲理点的人家,可能就是说几句风凉话,抱怨抱怨,不讲理的,说不定还会找上门来,说什么卖病兔子给他们,没良心村里人也坑之类的,很麻烦的。
何苦呢!本来卖一块二一斤,就已经够意思的,那可是实打实的肉,他们付出了钱,得到了肉。
他们给的价钱是兔肉的价钱,却妄想要他们这些卖主保证他们靠这个发大财,做梦都比这个要好,得陇望蜀,十分的贪心。
接下来,秦溪跟唐颖把之前买的雄黄倒水里溶解了,在自个身上涂上了雄黄水。
去年也是用水的,不过去年这个时候,此时正在涂雄黄水的五个人中,少了唐颖跟何远,那时候,他们五个人,还没那么熟,端午自然是各过各的。
他们五个人,没一个喝酒的,家里自然也是没有酒的。
酒在乡下的珍贵不言而喻,这乡下粮食都不够吃了,更别说有余粮用来酿酒了,整个陈惠村,都找不出几户家里有酒的,毕竟现在的酒价可不便宜。
哪怕是最便宜的散篓子,混的那种,也得好几毛钱一斤,酒这种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有什么好招人稀罕的。
就算有那酒蒙子,除非是家里什么都由他说了算,不然想在家里喝酒,怕不是想挨大棒子了。
端午节一过,
“陈月跟袁萍想要去看看李大嘴的惨样,还说什么,这是乡下的风俗,这人快要不行了,大家都会去看一看她,还有晚上,大家是会自发去那人家里坐的。”
“秦溪,我们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
要知道,当初在牛车上,李大嘴在陈月脸上甩的那几个大比兜,给陈月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每次一想到这事,她都恨的牙痒痒,这不,落井下石的机会来了。
就看一眼,只要让她看一眼那李大嘴的惨样,陈月觉得自己的念头会通达很多。
毕竟这李大嘴现在可不仅仅是腿摔断了,她腰也摔断了,整个人都差不多是半瘫了,之前还能拄着根拐杖去村口恶心恶心人,现在是彻底废了,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张床上,埋汰已经不能形容她那张床上的具体情形了。
两个儿媳妇她都支使不动了,无论以前这两人在她面前有多么懦弱乖顺,任她打骂,她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身上无财无物,没有子女娘家给她撑腰,只能像摊烂泥似的躺在床上,对两个儿媳妇而言,她的存在毫无威慑力。
刚开始的时候,老二媳妇还没意识到这件事,可过了几天,被人一点醒,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李大嘴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还想吃好的,睡的舒服,有人伺候,想屁吃吧!
有时候,老大媳妇在外面受了别人的奚落,还会拿她撒气,刚开始是用手随便拍她两下解解气,后面发现这李大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大喊大叫也没有人搭理,胆子就慢慢大了起来。
没人搭理李大嘴,还是因为她刚开始瘫痪的时候,大喊大叫的次数太多了,耗尽了别人的好奇心以及同情心。